在他修長的手指就要點開搜索頁麵,江暖橙倏然緊張的去抓住他的手:“不要!”
他的動作頓住,薄唇略帶興味的轉頭睨她:“那麼緊張?我就說你不敢。”
“我……”她確實有些慌亂,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樣抗拒去獲知那個意思,心裏就是抵觸的,但這個時候還是強裝鎮定:“什麼敢不敢?我說過了,這種無聊的事我不想知道。”
為防止他不死心繼續搜索,她直接把電腦合上,麵對著他,警惕著他有所動作。
厲漠西瞧見她這樣的行為,眉峰微挑,俊臉壓近她幾分,鼻尖幾乎碰觸到她,近距離裏她能清晰看見他漆黑深邃的眼眸裏那清淺的戲謔,唇角一挑:“嗬,膽小鬼。”
江暖橙有些虛又有些急,想推開他離開距離並強調自己不是膽小鬼,他倒先鬆開她,看向茶幾上那些文稿:“這些都是你設計的?”
桌上畫稿亂亂的一堆,最上麵那一張是她剛才勾畫的,出神太久,隻畫了那麼幾條線,她又急著去收拾那些文稿,不是怕自己設計的什麼被他窺了去,而是怕又遭到他的嘲諷。
厲漠西倒沒在意她的動作,伸手拿起茶幾上一枚戒指:“這個是你設計的成品?”
江暖橙聞言看去,他長指裏捏著的那枚戒指是她第一個珠寶係列裏的一個成品,她保留了這個作為紀念。
“唔,是。”見他打量那戒指很是專注,心裏就會有錯覺,自己的東西在他那裏會遭到挑剔嫌棄,伸手要去拿回來:“沒什麼好看的,你還給我。”
他動作靈敏的避開她伸過來的手,目光依舊在那戒指上,又問:“這戒指倒是設計獨特,這上麵圍住鑽石的這半邊小花是什麼?”他指了指那精致的七朵花問。
江暖橙也沒看戒指,熟悉的回答:“是橙花。”沒想到自己的設計的東西還能入他的眼。
厲漠西沉吟:“橙花?就是你名字裏那個橙?”
奇怪於這男人突然話那麼多,她幹脆一口氣回答他:“對,這是我首個珠寶係列橙花裏麵的一個成品,這個是我特製留作紀念的,沒有疑問了吧?”
聞言,他似有所悟:“你特製的,也就是說是唯一的,這尺寸隻適合你?是哪個手指?”
江暖橙這次不得不皺眉了,他了解那麼多幹什麼?一點都不想回答,又伸手要拿回來:“好了,你還給我吧。”
他再次避開她的手,非但沒有還給她,甚至還煞有介事的往自己手指裏套,那戒指的尺寸隻原本就是為女性設置,當初她定的是無名指的尺寸,她手指纖細偏小,寬度不算大,男人要戴的話基本不可能,除非是戴小指當尾戒。
而厲漠西就這樣做了,他當然清楚這個尺寸的戒指不適合他,隻是當尾戒戴的話……
“沒想到剛適合,這戒指就送我好了。”戒指戴在他右手的小指上,竟真是剛剛適合!
江暖橙一時都看得有些傻眼了,他怎麼就戴進去了?
“不行,這是我留作紀念的。”何況是按照她無名指的尺寸來定製,被他戴了那是什麼意思?
“我送你玫瑰,你送我戒指,大家禮尚往來,剛剛好。”他拇指摩挲著戒指上那七朵橙花,甚是滿意的模樣。
江暖橙價值觀幾乎要被顛覆,玫瑰換鑽戒?他倒是想得美!
“誰要跟你禮尚往來,我說不送就不送,給回我。”這根本是吃大虧的買賣,她在傻也不能幹,就那樣伸手要去搶奪回來。
厲漠西又躲避她的手,兩人在沙發上開戰了,一個搶一個躲,江暖橙一心隻想著奪回自己的戒指,完全忘記了兩人之間的相觸。
男人邪惡的揚高手就是不給她搶,她竟越戰越勇,直起上身,一手按住他肩頭一手去搶奪,也不知是她太強悍,還是他根本沒當真,反正這會他被她壓倒在沙發裏,突然變得野蠻的女人抓住他的大手,好像對此刻自己所處的境況毫無知覺。
江暖橙此時正為抓到他的手而興奮,努力去掰他手指上的戒指,無奈他戴得太牢固,她一時半會還真難摘除下來,她就那樣壓著男人一副認真的模樣,完全沒發現身下男人的變化。
晚上洗完澡就直接穿了件睡裙,小V領,裏麵是真空的狀態,搶奪的時候兩人就一直有磨擦,此時貼著彼此,磨擦更是厲害。
她這會有些懊惱戒指怎麼那麼難拔下了,忽聽男人極其沉啞性感的嗓音低低響起:“你這樣我可以當成是對我的邀請嗎?”
江暖橙還在努力拔戒指,聞言瞟他一眼,沒怎麼當回事,什麼邀請不邀請的?隻是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向自己,她手裏的動作倏然頓住,整個人都驚滯,可以說是僵在那裏。
她這會終於發現兩人所處的情況,她壓在他上麵,剛才爭奪時兩人身上的睡裙浴袍都有所鬆散,她壓著她也就罷了,還好死不死的附身,小V領大開,半片春光那樣美好,就如他所言,赤果果的邀請嗎?
她一抬頭就看見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眸在看著自己,禁不住一陣羞惱,連忙抬手捂住領口:“你、你看什麼看?”腦筋脫線了下意識便說出這話。
“我以為是你特意給我的福利。”男人微勾的唇有些邪佞。
江暖橙臉上暈紅越加厲害:“什麼福利?你少自以為是了。”糾結了一下這個時候不利於搶回戒指,還是先起身吧,一手撐著沙發一手捂住領口就要起身,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穩定下來發現主動權被他搶了去,她此時被他壓在身下。
沙發不算寬,兩人一起就有些擠了,糾纏的氣息就更加明顯,她瞬間就慌了:“喂,幹什麼?搶了我戒指還想怎樣?”她已經感覺到男人眼底的變化,那洶湧的暗潮仿佛一觸即發,所以才故意這樣說。
“你說我想怎樣?”他雙眸越來越沉,想是千年幽深的潭水不斷在吸食她的靈魂,她心尖微微發顫,他想怎樣,答案不言而喻,她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下意識是要跳脫,就在她的動作之前,他更快一步的低頭封住她的唇。
他來勢洶湧,她毫無招架之力,即使有那麼一點也完全融化在他的攻勢下,狹小的空間更讓人覺得溫度升高得很快,彼此呼出的氣息都是熱熱的,深切的索吻讓她大腦慢慢放空,繃緊抗拒的身子也不自覺的軟下。
他的吻是自然而然的綿延而下,她處於大腦迷糊不清的狀態,直到長腿被抬起,她才有所驚醒,呼吸紊亂急促:“厲漠西,你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