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振剛皺一下眉,很快又舒展,看向臉帶質問的言非彥,淡聲道:“你這是什麼態度?質問我嗎?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現在是為了那江暖橙來質問我麼?”
言非彥這會意識到自己態度是有些衝,可是他控製不住,從最初義父讓她接近江暖橙到現在,這個過程裏,他已經看清江暖橙是什麼樣的人,她沒有城府,是有些固執有些傻氣,但她真誠,尤其是想到她對他一直都非常信任,可他卻一直在利用她,這點讓他愧疚不已。
“sorry,我態度是不好,可我想不通,義父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江暖橙?我知道你要對付厲漠西,我沒有意見,我隻是覺得要用一個女人來打擊對方,有點勝之不武。”他忍了忍,沒有說出卑鄙這樣的字眼。
厲振剛目光徒然一利,緊盯著他,忽然冷笑:“對待敵人還要看用什麼方法嗎?我知道你在心裏認為義父我卑鄙,但對厲漠西這種人不卑鄙點行嗎?”像厲漠西這樣的敵人絕不能掉以輕心,上回已經百分百確定他死了,可最後呢?他居然死而複生!
這一次,他哪裏還敢疏忽?已經是最後關頭了,他預感到厲漠西很快就捅破那層紙,發現一切主使者就是他,別看他表麵鎮定,心裏已然有絲慌亂。
“哼,如果不是江暖橙,我看你不會那麼著急來找我吧?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也對她動心了?”厲振剛銳利的審視著他。
言非彥被問得心頭一跳,隨即擰起眉,在厲振剛嚴厲的目光下,他搖了搖頭:“沒,我隻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她。”
厲振剛有些意外,很快就是嚴肅的神情,冷笑:“看來我對你的教導不成功,我從小就教你成大事者理應不拘小節,江暖橙不過是通往目的地的一個墊腳石,你說自己對不起她,可你已經利用了她那麼多次,你已經沒有資格說對不起了,你來我這為她討公道簡直是多此一舉。”
言非彥蜷起手指,那張精致俊美的麵龐上全是凝重,他知道義父說的不錯,他利用江暖橙那麼多次了,現在他所作所為隻會令人覺得可笑,他連一句對不起都不敢當麵對她說。
他沉默了好半會,終於慢慢抬眼看向厲振剛,一臉正色的道:“義父,我知道我辜負了您的教導,我隻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利用她,懇請您放過她,以後別再找她麻煩了。”
厲振剛很是驚訝,同時有了氣憤:“你,你居然為她來求情?她哪裏值得你這樣做?”
言非彥垂下眼,語氣平平:“我隻是從她身上看見我所沒有的東西。”其實他和江暖橙是一樣的,他們都有不幸的過去,隻是他們對待害自己的人不同,江暖橙能夠戰勝心魔沒有抓著仇恨不放,可他做不到,他還非常虛偽,總是在她麵前扮好人,所以他羨慕她,想要她一直保留那些他所沒有的。
厲振剛蹙眉盯視他,粗聲低喝:“如果我不答應呢?你要對付我嗎?”
言非彥整個人猛然一震,迎上義父駭然的目光,他繃緊了臉,幽沉說:“我不敢,但我會保護她,然後再來跟義父你謝罪。”
“你——”
“請義父成全!”言非彥對他一個深鞠躬,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厲振剛氣的胸膛大幅度上下起伏,瞪大了眼盯著門口他離開的方向,忍不住抬手指他,怒吼:“你、你,臭小子!”他臉色漲紅,看來是氣得不輕。
難怪他如此動怒,他失去了兒子,完全是把言非彥當做親兒子來養的,才會一直對他那麼嚴苛。
這邊,江暖橙看完那些關於她劈腿的報道,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才剛剛跟舅舅聯係好要發解除婚約的聲明,怎麼就有人搶先一步報道了這些?從報道上的相片看來,這人一早就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想到自己被監視,她不由得慌亂,沒有安全感,這實在太恐怖!
旁邊的厲漠西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禁握住她的手,低聲安慰:“不用慌,還有我在。”
江暖橙轉眸看他,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仔細看,他眼底有著冷意,她不知道他怎麼看待這次的爆料,她隻知道,這事之後她才發解除婚約聲明,情勢已經對他們不利了,隻會更讓人懷疑他們,大家會認為是她背著未婚夫劈腿,被識破了就急忙甩掉未婚夫,她就是有理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