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個男生突然跑進現場抱著死者哭,景白記得那個男生,他是景白第一次來學校時幫她的學長:石天古!原來王青清是他的女友,他抱著王青清抽泣地說:“青清,對不起!我不該逼你的,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錯了,你醒一醒好不好,都是我的錯,你醒一醒啊!”
吳力和景白站在原地看著石天古在那抱著屍體哭,而王青清的父母匆匆地趕到現場,看到石天古抱著自己的女兒就立馬推開石天古,大罵道:“都是你!你這個殺人凶手,就是你殺了我的青清,如果不是你讓青清懷孕青清就不會死了!你這個凶手!”
王青清的父母間接地向吳力提供了一條線索,吳力暫時放下對景白的詢問,他覺得死者家屬提供的線索會讓案子走向另一個方向,吳力來到他們麵前問道:“你女兒懷孕了?”
“是啊!可是這個狠心的人逼著青清去打胎,她也不跟我們說,我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都三個月了!”王青清的母親在那老淚縱橫地說,而石天古也低著頭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吳力此時腦海裏所有的線索都結合起來,有了兩個想法:一個是死者因為被逼無奈,跳樓自殺!另一個是石天古為了自己的名譽,將死者推下去!
但這時雷其跑到吳力麵前說監控錄像裏除了死者沒有任何人在監控錄像裏出現,而舊樓就隻有一樓有監控,吳力來到監控室調出那裏的監控,他發現有死角!但是他調了其他接近那裏的監控也沒發現什麼,但是在人們都擠在一起圍觀的時候臨近的監控有拍到景白從舊樓的方向出來,但其他的都沒有拍到景白,這是巧合還是預謀?可是景白才剛剛入學沒多久,她怎麼會這麼清楚這所學校監控覆蓋範圍?
如果這個案子是他殺的話,那麼凶手就是一個非常了解這所學校監控範圍的!又有著動機又了解學校的人就非石天古莫屬了,現在的嫌疑人共有兩個:一個是死者男友石天古;一個是出現在監控錄像裏的景白!但景白的可能性似乎不大,第一是她剛入學不熟悉校園而且沒有動機;第二是聽說她方向感不好!如果讓她在學校裏轉幾次就有可能找不到方向了!
這麼說隻有石天古的嫌疑最大,吳力問清楚景白的不在場證明和相關的問題發現沒有疑點,就讓她回到教室繼續上課,她一回到教室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她,就像人就是她殺的一樣!景白也不管別人怎麼看她,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拿出書繼續上課。
過了幾分鍾魏巧巧也走進教室,自始至終魏巧巧都不敢看向景白,她光是用餘光看到景白那蒼白的臉就不寒而栗,仿佛景白一直在向她說:下一個就是你!她坐在第一桌總感覺景白在盯著她,讓她坐立難安可是她又不敢回頭看景白,她就這樣煎熬地等到下課,下課後她為了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她把自己偽裝成之前的那種囂張跋扈樣子,她來到景白麵前鼓起勇氣說:“景白,剛才警察叫你幹嘛?人該不會真是你殺的吧?”
“嗬!也不知道是誰看到屍體就驚嚇過度昏過去了,連一個去扶的人都沒有。”景白冷笑地對魏巧巧說,而魏巧巧聽到“屍體”這兩個字就想到現場的畫麵,她仿佛還聞到了現場那濃濃的血液的味道,她幹嘔了幾下然後怨恨地看著景白!此刻她已經忘記了樓頂上那雙冰冷的眼睛,她對景白那種厭惡感又回來了而且更加地濃烈,不知道是不是她把對景白的恐懼轉換成了厭惡!
吳力看到雷其和死者家屬正在溝通屍檢的事,雷其好說歹說可死者家屬就是不同意,吳力搖了搖頭靠在警車上抽煙,他在想這個案子應該怎麼處理?是自殺還是意外,還是謀殺?現場也沒有發現什麼疑點,也沒有意外的痕跡,看起來案子更傾向於自殺,但他總覺得有問題,但是兩位嫌疑人都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他該怎麼辦啊?吳力把後腦勺重重地敲在車門上,然後深吸一口煙再緩慢地呼出,他把剩下的煙頭掐滅丟進垃圾桶裏,他走到雷其身邊一把撇開雷其,說:“你們還想不想讓你的女兒的死真相大白,還是說對於這些你們更在乎那具完整的屍體?最終它還是會被火化的,難道你想讓你女兒不明不白地死嗎?”
王青清的母親聽了吳力的話後哭得更加厲害,他們權衡了半天終於答應了讓警方解剖屍體,而雷其對吳力又更加地崇拜了,雖然吳力看起來像患了軟骨症一樣整天都提不起氣,但是隻要有什麼事搞不定,他一出馬就立馬搞定!然後還帥帥地對雷其說他的經驗,搞得雷其即羨慕又嫉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