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警惕地看著落地窗前的人,她似乎認識那個人,而那個背影和她的背影很像!那個人慢慢地轉過身來,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景白的視線裏,是經常出現在她夢裏的那個人!那張臉就是加白版的景白,她慢慢走向景白,還露出詭異的笑容,景白知道她現在還在夢裏,可是這個夢感覺太真實了,她走到景白麵前用手撫摸著景白的臉,說:“我又回來了,我回來陪你了!”
按理說這個時候景白就應該醒了,可是景白卻依然還在夢裏和她麵對麵地站在一起,就像在照鏡子一樣,景白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並不感到害怕,而是感到一種很久不見的感覺,頓時很多零碎的片段晃過景白的記憶,她想抓住可是怎麼也抓不住,景白看著對麵的自己脫口而出地說:“零!”
“看來你還記得我,沒有我陪你的這兩年是不是很寂寞?”零向前抱著景白的頭然後在景白的耳畔輕聲地說,景白猛地推開她,她的記憶出現了混亂!就像一個原本已經定好的軌道被突如其來的行星讓她不知所措,她看著自己眼前的那張蒼白的臉,那張紅得發黑的嘴唇一張一合地不知道在說什麼,景白看著不停旋轉的零,突然零一把抓住她!讓景白的眩暈感停止了,她晃著景白的身體說:“你快醒醒吧!這個世界不是你能待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你到底是誰!?”景白推開零,她看著正在大笑的零,零看著景白大笑然後一揮手,景白立馬回到了她入校時的場景,在她麵前的是一個穿著女巫服裝的女生,那個女生對她說那天她說的話:你有麻煩了!然後景白又回到了她的房間,零笑著對她說:“看到那個女生了嗎?我就是你的麻煩,你還記得她是誰嗎?”
景白看到那個女生突然想到了躺在地上的王青清,那個女生是王青清!她似乎想起來那天她好像真的在樓頂上,她看到了零把王青清推了下去!可是她為什麼會在樓頂?她看著悠閑坐在床上的零,說:“是你殺了她!你為什麼要殺了她?難道就因為她說我有麻煩了嗎?”
“她不是我殺的,她是你殺的!”零把景白按在床上把頭抵在景白的頭上,兩雙眼就在這麼近的距離互相探視對方的內心!景白想推開零,可是零就像是長在她的身上一樣怎麼也推不開,而那雙眼睛還狠狠地盯著她,仿佛一直在說:就是你殺了她!零的嘴唇明明沒有動,可是景白的耳邊一直充斥著這一句話,她用盡自己的力氣地去推零,她越是用力零就越是笑得大聲,她拚了命地去推零,最後她大吼一聲說:“不是我!”
然後雙手一輕景白就聽到了鬧鍾的響聲,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的雙手直直地矗立在眼前,她聽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後她知道自己已經醒了,她環顧了周圍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隻有頭頂上的吊燈還亮著,被子已經被她掀翻了!她一起身發現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她走到窗前拉開窗簾,一股冷風吹來讓她有些不寒而栗,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課,但是今天的天氣似乎不是很好,原本她還想出去散散心的,看來去不了了!
她走進浴室把身上那粘粘的汗洗幹淨,然後換好衣服來到陽台看看天氣有沒有轉變的可能,過了一會兒就出太陽了,她高興地跑到大廳裏,可是大廳安安靜靜地,她直接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裏麵有一包麵包和一瓶酸奶,她拿出來直接放到嘴裏啃,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十二點了,她穿好了滑輪鞋然後關上門就直接滑出去了。
很奇怪,讓她用腳走她分不清哪是哪,但是讓她用滑輪鞋她偏偏就不會迷路,她一路熟練地滑到了一家醫院門口,她好像記得這家醫院,她好像來過!她抬頭看了看醫院的名字,上麵寫著“市精神醫院”!她看到名字後下意識地後退,然後她趕緊滑走,她一直在告訴自己這是精神病院,她不可能來過這裏,一定是她搞錯了!她不可能住過精神病院!
她像逃跑一樣快速地滑開那個地方,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家醫院,突然她撞到了一個人,她剛要說對不起時那個人一抬頭就對景白無聲地說:你就是在那裏殺了我的!景白一把推開零,然後場景又回到了她的房間!零就站在景白的麵前,她的手裏還拿著一把匕首,她猛地把景白推倒在床上,然後用匕首狠狠地插在景白的心口!
景白看著自己的血液濺到了零的臉上,她的心口像被撕裂一樣疼痛,她現在已經分不清她是在夢裏還是在現實生活中,零的臉變得猙獰起來,她慢慢地用手中的匕首一點一點地刺進去,景白已經快翻白眼了!她原本就蒼白的臉因為疼痛再加上失血已經像白紙一樣白了!她猛地睜開眼,她看了看四周發現她還在她的房間裏,天已經亮了!她滿頭大汗地起來,胸口處還留有刺痛感,她走到鏡子前拉開衣服一看,胸口處竟然有一條細細的傷口,像是被尖銳的物體劃傷的,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並沒有血跡!她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