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熏然去吳雯雪的辦公室提交策劃案,在走廊遇到了薛佳穎,本來不想引起她的注意,陶熏然刻意躲開她,沒想到剛與她擦肩而過,就聽到薛佳穎從背後叫住她。
“你站住。”
陶熏然心下有些緊張,很怕她想起那天宴會見過自己的事情。遲疑的轉身,禮貌的向她微笑示意,“你剛才是叫我麼?”
“這裏隻有我們兩個,難道還會是別人麼?”薛佳穎說著,又朝陶熏然走近了幾步,“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陶熏然微微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剛來宏悅工作的時候,在總監辦公室見過。”
薛佳穎看了她一會兒,顯示點頭,可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看來你的記性不太好,我們最近還見過,你這麼快就忘了?”
本以為可以蒙混過去,沒想到還是被她認出來了,陶熏然本來就不想和她因為程越澤的事情周旋。但還是被她認出來了,現在她隻能硬著頭皮來應付她。
“宴會嗎?我想你是認錯人了,我還有事要忙,先離開了。”她現在說什麼也不能承認。
薛佳穎見她要走,越發的肯定她就是那天宴會上和程越澤在一起的人,一把拉住她,“想走沒那麼容易,跟我來!”
陶熏然被她拉到了一間小會議室,走到裏麵之後,才被她放開。
薛佳穎轉過身,抱著手臂,審視的看著陶熏然,仿佛要看穿她一樣,“你和程少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薛佳穎聽到她的回答,輕嗤一聲,“還是說你單純的隻是想勾引他?”
陶熏然對上薛佳穎的目光,片刻之後說道,“那你拉我來這裏說這些,我可不可以問問你和他又是什麼關係?又或者說,你隻是單純的想要八卦一下?”
“別和我耍嘴皮子,我最恨的就是和我搶東西的人,你竟然敢和我搶男人!”薛佳穎步步緊逼,一副不善的姿態。
這次陶熏然反而沒有後退,直接對上薛佳穎的目光,“你說我和你搶男人?有什麼證據。”
“事實已經發生了,我親眼所見,要什麼證據。”
“能證明程越澤是你的男人的證據。”
薛佳穎看著陶熏然眼中的一絲嘲諷一閃而過,心中掀起了一股怒火。
“你等著!”
薛佳穎定定的看了陶熏然一會兒,打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
待她離開,會議室裏隻剩下陶熏然一個人的時候,她才放鬆緊繃的精神,已經記不清到底有多少次,她因為程越澤,而獨自一個人麵對不同女人各種各樣的挑釁與宣戰,每一次帶給她的從來都不是勝利的喜悅,隻有累積在心底的越來越多的疲憊。
千若尋回A市之前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她一直沒有忘記過,可是她永遠都沒有辦法鼓足勇氣,主動奔向程越澤,她不想失掉她在程越澤麵前最後的矜持。
薛佳穎直到見到她爸爸,臉色仍然很難看。
“誰惹你了?”薛父見到薛佳穎這幅模樣,眉頭微蹙,“想要多點零用錢,直接說就好了,何必擺著一副臭臉。”
“我今天不要零用錢,隻要你把你們公司那個我看不順眼的職員開掉就好了。”薛佳穎恨恨的說道。
薛父聽到她的話,以為她剛才又去找吳雯雪的麻煩,臉色也沉了下來,“胡鬧!我看你是閑的,公司裏麵的事你也想要插一腳,既然不是來拿零用錢的,就快點離開,待會兒我還有客人。”
薛佳穎見到她爸爸這幅態度,氣的直跺腳,但是她也清楚的很,他這樣的時候,軟硬不吃,說破大天也沒有用,隻能乖乖離開。
薛父並不是找借口讓薛佳穎離開,而是真的有人要見,這個人正是程越澤,他在薛佳穎離開之後不久,便找到了薛父。
程越澤到達之後,和其他宏悅的高層一同前往會議室,探討雙方合作的後續內容。
一行人到達會議室門口,碰到從裏麵走出來的陶熏然,見到前來開會的眾人,陶熏然也有些驚訝,特別是看到走在前麵的程越澤的時候。
迅速的讓到一邊,她始終低著頭,不想對上程越澤的目光。
可是程越澤從見到陶熏然之後,直到在會議室落座,心裏一直想著陶熏然,剛才在門口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許久未見,今天見到她竟是這幅模樣,看來她最近過得並不好。
會議僅僅是個形式,而且基於雙方公司的地位,本應該宏悅派人去騰越,程越澤之所以屈尊降貴親自出麵,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給自己製造機會見見陶熏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