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的肖劍走入房內,輕聲在淩寒的耳邊說道:“三少爺,我剛剛見到姑爺進了麗姑娘的房間”。
“什麼”?
淩寒吃驚的站了起來,一時想不起他幾時有了一個姑爺?好半天才想起他指的是淩香的相公馮安。這可是有趣了,才新婚幾個月,而且今日才到京城,就迫不及待的來百芳苑尋花問柳了?男人啊,從古至今可都是一個思想,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瑾,就這樣喝酒實在是太悶了,不如我們去麗姑娘那找點樂子,可好”?淩寒燦如星辰般的眸子流動著趣味的光芒,她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肖劍怕她跌倒,伸手想去扶她,被佟瑾先一步扶住。
一股熟悉的幽香撲進鼻內,淩寒回轉頭對佟瑾回眸一笑,努力站正身子:“謝謝”。
佟瑾的心漏跳了半啪,該死的他,這是故意勾引麼?身體跟著起了不該有的反應,內心充斥著一股強烈的罪惡感,他的寒弟是如此的美好,半分的邪念都是對她的褻瀆,他趕緊鬆開手,走前幾步掩飾自己的失態。
淩寒搖搖晃晃的跟在身後,麗姑娘是百芳苑的頭牌,想進她的房間的人可多著,價格更是不菲。令淩寒好奇的是,淩香的相公隻是彭縣的一個小小縣令,哪有這個資本進麗姑娘的房間?除非他是一個大貪官。
走到麗姑娘的房門口,淩寒拉住佟瑾,她搶在前頭大聲說道:“麗姑娘,本少爺來找你喝酒了”。
說完,不待屋內人回話,就用力推門而入,站在身後的佟瑾暗笑不已,這就是他的寒弟啊,活潑又調皮。
屋內倆人正坐在大紅的床上,年輕男子正握著絕色女子的手,見了站在門口的淩寒與佟瑾,都是大吃一驚,那來不及抽回的手更是一震。
淩寒當作沒有看到兩人的吃驚,嘿嘿一笑說道:“麗姑娘,不好意思哈,沒想到這個時間你也有恩客在”。
“寒,寒弟”?年輕男子終於認出來人正是他那惹不起的小舅子淩寒,趕緊抽出手站了起來,離開麗姑娘幾步之遙。
麗姑娘也沒想到淩寒會進她的房間,她曾經試過無數種方法去勾引他們,都未能成功,更是令她暗生情愫。她如水的眸光一眨,扭著不盈一握的水蛇腰走向淩寒:“三少爺可真是貴客,隻要三少爺願意,麗兒除了三少爺可是什麼人也可以不見”。
淩寒走開幾步避開麗姑娘,吃驚的望著年輕男子說道:“哎喲,這不是我家姑爺麼?今兒個出門時才碰到大姐,知道你們回來了,沒想到卻在這裏碰到你,難道姑爺也喜歡找麗姑娘喝酒”?
馮安麵色一白,趕緊解釋:“我隻是陪人來應酬,你也看到了,我們並沒有做什麼不是”?
淩寒輕扯唇角,露出一絲諷笑:“麗姑娘你的房內竟然還有柳下惠,難道是麗姑娘寶刀已老,魅力不再了”?
麗姑娘手指輕點淩寒的額頭,嬌笑道:“討厭啦,您今晚試試不就知道我是否真的寶刀已老咯”。
佟瑾眼光如刃,冷冷瞪著眼前俗不可耐的女子,以最大限度容忍著她點向淩寒的手,花了很大的勁,才理智的沒有走上去扭斷她的手。
淩寒嘿嘿一笑,見此行的目的已達到,轉身向外走去:“麗姑娘,你還是好好服侍我家姑爺吧,我呢,還是回自己的廂房喝酒去”。
麗姑娘還想伸手挽留,卻被佟瑾凜冽的眼神凍傷,硬是縮回了手。
“寒弟,等等我”。馮安哪裏還有尋花問柳的心,這百芳苑他成親前也是來過幾次的,因為成親,已經好幾個月沒有來過。這次趁著來京麵朝,想著來這逍遙窩快樂一下,沒想到卻碰到不該碰到的人。
“姑爺啊,還是免了吧,我可是隻喜歡和女子喝酒”。淩寒笑著阻止,開什麼玩笑,和他一起喝酒,她才不要呢,她隻要她的佟瑾陪就好。
馮安止住步,一臉尷尬,可憐兮兮的說道:“那好,我先回去。隻是,寒弟可不可以當作沒有碰到過我”?
“好,我就當作什麼也沒看到”。淩寒回轉頭,唇角掛著一抹笑,卻不達眼底。
孬種,敢做不敢認的孬種,爹怎麼就瞎了眼把淩香嫁給了他呢?她雖然討厭淩香,但再怎麼說她也是淩海天的女兒,她不想看到淩海天為淩香的事傷心。
說完再也不看他一眼,與佟瑾走出那間充滿脂粉味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