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她也會有今天。乖女兒,你一定要幫娘把這輩子所受的氣還回去,她不是口口聲聲說妾不能進祠堂麼,那她現在又是什麼”?豔娘瘋狂的笑著,多年來在府內受的氣狂泄而出。
屋內三母女不斷的數落著納蘭母女,屋外響起鞭炮聲,接著是喜娘洪亮的喊聲。
豔娘再次踢了門內的喜娘一腳:“還不快幫二小姐把方巾蓋上,再有什麼差錯,小心我饒不了你”。
喜娘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拿起桌上的方巾幫淩晨蓋好,扶著她坐到床邊。
門剛好被人打開,豔娘笑的一臉燦爛,這個女婿她是越看越滿意,以後有了佟家給她撐腰,看誰還敢看不起她?
佟瑾劍眉輕皺,與屋內的人冷淡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並且在屋內坐了下來,並沒有做新郎的喜悅,也沒有即刻離去的意思,弄的屋內的人暗自琢磨著他大少爺的心思。
豔娘對於佟大少爺的表現極為不滿,但又不敢表露出來,隻能一臉燦笑著討好,吩咐小皮與西苑的嬤嬤忙前忙後的幫他倒茶遞點心。
淩晨借著布巾的餘光打量著他的側臉,他不苟言笑的時候,總是令人心生畏懼。
佟瑾靜靜的坐在屋內,值到同來的喜娘提醒:“少爺,時侯不早了,老爺和夫人還等著喝媳婦茶呢,可別誤了吉時”。
佟瑾這才慢騰騰站起來,吩咐帶來的喜娘去扶端坐在床邊的淩晨,不等她們起身,他已大步向外走去。
待他們走遠,淩香早已氣的臉色鐵青:“娘,你看看他那是什麼態度,也不知妹妹為什麼非他不嫁”。
“算了,隻要晨兒嫁過去是正夫人,看以後誰還敢看不起我們”。豔娘心裏也不是滋味,但她也沒辦法,現在佟家已是她最後的靠山了。
佟瑾吩咐喜娘扶著淩晨去大廳等著,他自己向著桃園快步而去。
布巾內的淩晨早已銀牙暗咬,要她堂堂正妻等她一個小妾一起出門?這個羞辱她一定會回報給她。
淩寒與納蘭眾人等在屋內,從聽到鞭炮聲已過了一個多時辰。所有人都知道佟瑾與淩寒感情深厚,可是這一等才知道他先去西苑,急著要娶的人也並非她。
所有人餓著肚子坐在屋內,淩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但她極力忍著,不想令納蘭擔心。
佟瑾走進屋內,見淩寒一身粉衣端坐在床前,頭上的方巾剛好遮去了絕色的容顏。他眼神炙熱的盯著那抹身影,恨不得動手揭去那張惱人的方巾。
“瑾兒,你與寒兒自小一起長大,你一定要好好愛惜她”。納蘭說到此,眼淚又流了下來。
緊盯著淩寒的佟瑾回過神來,走到床前牽起淩寒的手,與她一起跪在納蘭的腳下磕了個頭:“娘,你放心,我一定會疼愛她一輩子,這一生她都是我的‘妾’”。
淩寒知道他故意的,故意加大那個妾字的音,無非是想要羞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