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是我的,我一定還會再來”。
這句話清晰的傳入淩寒的耳內,將已在睡夢中的她生生震醒,坐了起來。
屋內寂靜無聲,蠟燭早已熄滅,窗外看不見一絲光亮,她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時辰,仍記得睡著之前,佟瑾與藍優碰到了一起,似乎誰也不肯放過誰。
門‘砰’的一聲被人用腳大力踢開,夜色中,她不看清來人,手握緊袖內的藥粉,準備隨時給對方一把。
“誰”?清冷的聲音自淩寒的喉中發出。
佟瑾寒著臉,手一揮點亮屋內的燈,身上雪白的袍子劃開了無數條口子,劍眉緊皺,眸中滿是冰霜,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盯著淩寒。
淩寒隻覺心頭一顫,對於白天發生的事仍然心有餘悸,但嘴上仍然一點也不認輸:“不會打輸了想找我出氣吧”?
佟瑾一腳把門踢上,冷著臉一步一步向床前走去。淩寒裹著被子往床內退去,一副小白兔遇到大灰狼的可憐樣子,更是令佟瑾內心的怒火一瞬間點燃。
“說,你什麼時侯和藍優好上的”?他暴力的將她扯過,狠狠的瞪視著她。
TMD有病是吧,他哪個眼睛見到她和藍優好上了?淩寒不服輸的喊道:“你可以三妻四妾,為什麼我不可以?我愛和誰好是我的事,我早說過了,隻要你敢娶淩晨,我就和你絕交。你不要以為你娶了我,就可以控製我,我告訴你,你別發夢”。
佟瑾氣的青筋直冒,望著近在咫尺的絕色容顏,那不輸小混混似的個性,他還當自己是男子麼?究竟愛上了一個什麼人啊?
“和我絕交?哈哈……”。佟瑾怒極大笑起來,笑完臉上一片冰冷,唇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你以為你還有這個資格麼?從你偷我種的那天,你就應該想到,這輩子休想再和我劃清界線。你不要我娶淩晨,我不但娶她,而且還會每天寵著她,因為她比你單純多了”。
“控製你?這個提議不錯,以後我每晚都會回桃園睡,你別妄想再半夜和藍優約會,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你生是我佟家的人,死亦是我佟家的鬼,如果隻有折斷了你的手手腳腳你才會乖乖聽話,那我會讓你試一下斷手斷腳的滋味”。
殘忍狠絕的話輕而易舉從他口中脫口而出,雙手用力握在她的肩膀上,痛入骨髓的痛感生生提醒著她,他不是在說笑。
淩寒已經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那個和她做了幾年兄弟的男子去了哪裏?那個寵她寵上天的男子去了哪裏?
她如果真的想走,他以為他真的留得住她麼?就算是他現在同時娶了淩晨,又和淩晨同房了,但她仍不想離開。她不承認自己愛了上他,她隻是不想淩海天傷心,隻是想著和自己的好兄弟生活在一起也不是一件反感的事。
隻是她忘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早已不隻是好兄弟,除了他們共同的孩子,還要麵對兩個家庭與世俗的偏見。
佟瑾見淩寒眼神閃爍,望著他不出聲,以為她已將他的話聽入耳內,臉上的表情緩和了一些,握著她肩膀的手也鬆了一些:“睡吧,隻要你以後安份守已的在佟府生活,自然可以少受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