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吹過桃林,豔陽普照著大地,卻照不進倆人的內心,那根無形的刺已深深刺進了心深處。
紅兒去廚房拿了些點心與茶送過來,遠遠見到涼亭中,一對璧人擁在一起,遠遠望去是那樣的和諧,甜蜜,絲毫看不出倆人的心思。
她偷偷笑著走開。
佟瑾鬆開她,內心後悔不已,如果他早上不縱容淩晨來找淩寒的麻煩,她也不會這麼大膽跑來桃園,他內疚的在懷內找出一瓶藥準備幫她擦上。
“不用了,我已擦過藥”。淩寒的垂下眼眸,並沒有看他,臉上有著明顯的疏離。
這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姿態,令原本因心疼她而柔軟的心再次冷卻,他轉過身走出涼亭,走出幾步停了下來,冷冷說道:“娘就算是來桃園找你麻煩,你也不應該把她氣病,畢竟她是我們的娘”。
佟瑾說完不再作停留,淩寒望著那漸漸走遠的背影,淚水沿著臉頰無聲的滑落,他最終還是替她們來警告她了,就算是被打了,也不能還擊麼?如果讓他知道她對淩晨下的毒又會怎樣?是不是也要毀了她的臉來還給她?
她走出涼亭,並沒有去看那盒佟瑾特意為她去買回的栗粉糕。
佟瑾回到他成親前所住的竹園,園內寂靜無聲,服侍他的晴兒與雨兒正趴在桌子上打盹,她們沒想到這個時侯佟瑾會回來。
倆人臉兒紅紅的站了起來,不安的喊道:“少爺”。
佟瑾對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退下。
徐濤走進來的時侯,正巧與那兩個丫頭碰到,他疑惑的望著那倆道遠去的背影,不明白她們的臉怎麼那麼紅。
“少爺,她們……”?徐濤指著那倆個丫頭的背影問道。
佟瑾內心黯然,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對於徐濤的問題並沒留意,反而問道:“跟過去聽到什麼”?
“回主子,剛剛那個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環小皮,聽說是大少奶奶臉上的傷口又嚴重了,她心急去找夫人才撞到少爺”。徐濤如實把剛聽到的說給佟瑾聽。
“活該”。佟瑾冷冷吐出二字,敢動手打寒兒,他恨不得扭斷她的手。
徐濤聽了他的話一頭黑線,這哪像是新婚的夫婦啊,像仇人多一點吧?他趕緊轉移話題:“少爺,你不是要去陪寒姨娘吃飯麼,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徐濤一說,佟瑾這才想起去找淩寒吃飯的事,剛剛被她拒絕的神情仍曆曆在目,肚子卻在此時唱起了空城計。
“徐濤,你去叫人準備飯吧,我們就在竹園用餐”。
梨園,淩晨痛苦的在床上哭叫著,府醫到的時侯,她整張臉早已麵目全非,眼睛以下的地方早已化膿,又紅又腫又臭,就連府醫看的也是心驚不已。
淩晨見了府醫就像見了救命稻草,哭著喊道:“大夫,我一定是中了那賤人施的毒,你快救救我”。
府醫皺了皺眉,並不知道她口中的賤人指誰,他伸手幫她號脈,脈象中他一點也把不出中毒的跡象。退過身子說道:“少奶奶,我幫你把過脈,並無中毒跡象。你的臉原本因為花粉引起,今日可去過什麼地方?我好幫你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