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父疲憊的對他們揮了揮手,重新坐到床邊陪著佟母。
佟瑾牽起淩寒的手,淩寒冷冷掃了眼被淩晨抱著的腿,淩晨隨即鬆開,隨後站了起來,跟著二人向屋外走去。
三人直接來到離梅園較遠的大廳,佟瑾扶著淩寒在他身邊的位置上坐下,冷漠的眸子滿是藏也藏不住得厭惡。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要鬧到爹娘那裏去”?
淩晨喉頭滾動,強咽下內心的憤怒,嗚嗚的哭了起來,明明是淩寒扣留了她的丫環,為什麼現在卻變成了她無理取鬧呢。
緊跟在身後的張新,淩晨的委屈,淩晨的傷心,他都看在眼裏,內心更是心疼不已,他‘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姑爺,三小姐私自扣下小姐的陪嫁丫環,小姐隻是來求她放過小皮而已,求姑爺主持公道”。
張新背脊挺的筆直,對於佟瑾對淩寒的溺愛極為不滿,二小姐才是他的妻啊?
“哦,你說的是小皮是吧,她私自出府偷賣主子的嫁妝,購買毒藥,教唆主子謀害長輩,你說這樣的丫頭我能讓她留在你的身邊麼”?佟瑾似笑非笑的望著呆立在麵前的淩晨,他還真是好奇於那黑紗後的臉,會不會有一絲絲的愧疚?
原本正哭著的淩晨,突然哭聲停了,呆愣在原地,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知道?這事隻有她們倆人知道,就連張新也是被瞞在骨裏。
跪在地上的張新也是難以相信到極點,但她今早真的給過金飾給他去變賣,而且還特意買了藥回來,但她當時也並未說用途,而且還買過倆次,他當時也未多想,現在他的心不寒而栗。
淩寒對於佟瑾所說的事並未顯露一絲的驚訝,從小到大,她對於淩晨的各種狠毒早已司空見慣,說到使毒,淩寒自是不怕她,隻是不知這次是誰倒黴了?
淩晨半天才反應過來,顫聲辯解:“相公,怎麼可能?小皮怎麼可能偷賣我的嫁妝?我們更加沒可能謀害長輩,相公,你千萬不要聽信她人挑撥離間才是”。
“是不是她人挑撥離間你心裏自然一清二楚,有沒有謀害長輩你應該更回比誰都清楚吧?我看在寒兒份上,這次放過你,但並不代表還有下一次。小皮,我是不會再讓她回佟府的,此刻隻怕她正在妓院裏過著燈紅酒綠的生活吧,如果再有下次,下一個就輪到你,你要想過那樣的生活,可以盡管試試,我一定成全你”。
佟瑾眼神凜冽,如刀般的停在淩晨身上,冰冷的話語從那完美的唇形輕吐而出,不帶一絲溫度,淩晨身體不停的顫抖,似那秋風中的落葉,無力的倒在地上。
整個腦海中隻剩下那句,如果再有下次,下一個就輪到你。
淩寒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裏,對於眼前這個毒婦,已經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但也深深的無可奈何,畢竟她也是淩海天的女兒啊。
特別是佟瑾說過,淩海天逼他娶淩晨時說‘淩晨是她淩寒的嫁妝’,嗬嗬,這就是父愛,一個父親對孩子無私的愛,明知淩晨嫁過來不會得到幸福,也要成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