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人均心神一懼,那狠霾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是在講笑。
肖劍與青兒,紅兒憤怒的瞪著佟瑾,淩浩站在床上,扯住佟瑾的衣服吼道:“你亂說,我娘才沒有不守婦道,我娘才沒有死,丟你去亂葬崗喂野狗才對”。
佟瑾再次冷冷掃了屋內一眼,在聽到那些下人與侍衛的答應後,最後將目光落在淩浩的身上,淩浩不由鬆了手,但仍倔強的昂著頭。
佟瑾抱著淩寒走出柴房,停住腳步,對仍愣在身後的肖劍與青兒,紅兒說道:“還不跟過來服侍你們的主子?還有楊大夫,你最好保證寒兒沒事才好,如果有任何的意外,小心你頸上的人頭”。
楊大夫鬱悶的歎了口氣,趕緊提了個藥箱跟在身後。
一行人回到淩寒以前住的屋內,紅兒趕緊打來溫水,絞了條布巾走到床前:“麻煩讓一下,我要幫小姐清理。早幹什麼去了,演戲給誰看呢”。
紅兒小聲嘀咕著,佟瑾一個冷眼掃過,她趕緊收了聲。
如果不是看在她對淩寒忠心的份上,非一掌拍死她不可。
佟瑾拿過她手裏的布巾,輕輕幫淩寒清理臉上的汙跡,眸中滿是疼惜,寒兒,你再忍兩天,我這就去幫你清理那顆毒瘤,原本還想著名正言順的休掉她就好,現在把寒兒害成這樣,他要她付出更大的代價。
楊大夫在桌前揚揚灑灑寫下幾張藥單,遞給徐濤:“徐侍衛,你快去抓藥熬給寒姨娘喝下吧”。
他又拿出一副銀針,對坐在床邊的佟瑾說道:“少爺,麻煩讓一下,我要幫寒姨娘施針,希望能釋放一些她體內的毒”。
佟瑾這才起身,楊大夫手起針落,銀針一根根刺入淩寒的穴位。
坐在床內的淩浩吸了吸鼻子,問道:“楊大夫,娘最怕痛了,你用這麼粗的針,怎麼她一點反應也沒有?娘不會有事吧”?
楊大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望著眼前一歲多的孩童,一雙水眸早已盈滿淚水,楊大夫露出一抹不忍:“沒事的,你娘一定會沒事的”。
淩浩點了點頭,重新將眸光放在淩寒的身上,娘,你不可以丟下浩兒。
佟瑾吩咐楊大夫在桃園住下,另外對整個桃園都加派了人手,沒有允許,任何一隻蒼蠅也休想飛進來。
吩咐完所有的事,天色已暗了下來。
張新抱著受傷的淩晨回到梨園,趕緊拿了一粒治內傷的藥喂她吃下,又幫她輸了些真氣,見她臉色漸漸好了一些,才終於鬆了口氣。
他望著床上仍在昏睡中的淩晨,他跟了她多年,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仍記得每次她對外揚言非佟瑾不嫁時,那深情又執著的樣子,也就是在那時,他的心一點一點淪陷,她傻他又何曾不是呢?
一個小丫頭匆匆忙忙跑了進來,將守在床前沉思中的張新嚇了一大跳,對跑進門的丫頭沉聲問道:“發生什麼事”?
“張侍衛,我剛聽人說,寒姨娘不守婦道,被捉奸在床,吞下砒霜不治身亡,屍體丟在亂葬崗喂野狗”。小丫頭趕緊把在廚房那邊聽到的消息八卦的說給張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