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晚沒睡,在城中的客棧中尋找了一晚,他料定她還沒出城,卻沒想到她會回了淩府。
淩寒冷冷的望著眼前男子,誰又會想到曾經最親近的人,而今卻已成為陌路呢?
她曾試著去相信他,卻最終也是得一身傷。
佟瑾望著車內身材肥胖的三人與一個小女孩,眸中劃過一絲失望,掀著布簾的手一鬆,隔開了兩人的視線。
“公子,如果沒事的話,我們還要趕路”。肖劍聲音微寒,就連車內的青兒與紅兒也明顯的感覺到他對佟瑾的怒意。
車內的四人雖然與淩寒她們幾個有著天差地別的身形與外貌,但佟瑾剛剛掀開布簾時,似乎又聞到那股隻有淩寒身上才有的體香與淡淡的藥味,他生怕自己錯過什麼,再次伸手準備掀開布簾,卻被肖劍攔住:“公子,你到底要查什麼,不如一次說個清楚,我們也好配合你”。
肖劍語帶嘲弄,臉上有著明顯的敵意。
“叫她們都給我下車,我要檢查這輛車有沒有夾層?有沒有偷藏我們要找的人”?
佟瑾指了指馬車內,手一揮對那些官兵吩咐。
布簾被淩寒掀開,她抱著淩浩彎腰走出車門,對肖劍輕聲說道:“相公,既然這位公子要看,就讓他看吧,看完我們好趕路”。
淩寒的走近,佟瑾又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望著眼前男女,身體肥胖,卻不知為何她那雙眼眸卻給他似曾相似的錯覺,但他非常確定認識的人中沒有這麼胖的人。
淩寒眼眸清冷,垂下眼簾,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但是內心卻似倒翻了五味瓶,心痛與憤怒同時充滿了心胸,她想問,既然都已選擇了不相信她,選擇了舍棄她的生命來顧及他的顏麵,又何苦還要癡纏不忘呢?
肖劍點了點頭,抱過淩寒手裏的淩浩,滿臉防備的瞪著佟瑾,淩浩也狠狠的瞪著這個男人,就是他,差點害死了他的娘親,他日他一定會回來,回來報這個仇。
青兒與紅兒也跳下了馬車,事實上馬車內並無夾層。
淩寒的馬車因為占據了整據個門口,後麵的車輛越來越多,已排成了一條長龍。佟瑾無可奈何,再也找不到其他借口,隻能答應放行。
青兒與紅兒扶著淩寒上車,幾人坐入車內,馬車重新開始向前駛去。
馬車越行越遠,佟瑾有著一種非常不好預感,似乎淩寒離他越來越遠,他的心就像被人一刀一刀的淩遲著,漫無邊際的痛在胸口漫延。
淩寒趴在窗口,透過布簾望著仍站立在原處的佟瑾,胸口就像被人插進了一把鈍器,一口銀牙早已緊咬下唇,生怕自己痛哭失聲。她絕不允許自己再回頭,這種痛,傷一次是不小心,傷第二次是笨。
是她自己太笨,總以為自己與眾不同,足以駕馭愛情之上。
“娘,你不要難過,你受過的苦,我一定會讓他們償還”。淩浩一雙小雙不停的幫淩寒擦去臉上的淚水。
淩寒抱緊懷中的淩浩,對上那雙擔憂的眼眸,強扯出一抹笑:“浩兒乖,愛情就像一場賭博,你娘賭輸了,自然願賭服輸,不怨任何人”。
淩浩睜著那雙大眼,似懂非懂,娘親雖說不怨任何人,但任何傷過娘親心的人,他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