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轉過身,隨著藍優走到淩寒與淩浩的身前,低著頭福了福身子:“容兒參見淩夫人”。容兒這個名字是藍優在車上時幫她取的。
淩寒見眼前女子豔麗,而且又聽藍優說是他的紅顏知已,便停住了腳步,臉上的神情少了一分冷意:“藍公子,果然是好眼光,不知幾時喝你們的喜酒”?
“有機會的”。藍優尷尬一笑,伸手握住淩晨的手,暗中用力捏了一下她。
她這才抬起頭來打量眼前淩夫人,她身形不高,卻是異常肥胖,一張珠圓玉潤的臉微微泛著笑意,隻是並不達眼底,反而有些清冷,令她想起另外一個人來,她不由震顫了一下,怎麼可能?
眸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很快就鎮定下來,將眼光望向她手裏的淩浩,這孩子估計也是四五歲的樣子,正望著自己,她唇角輕扯,露出一抹慈善的笑:“這位小公子長的真是可愛”。
淩浩對於眼前這個做作的女人翻了個白眼,將小臉扭向他處,極不耐煩的說道:“娘,我餓了”。
“倆位,你們慢用”。淩寒垂下眼眸望了眼淩浩,向藍優與淩晨告別,並不打算與他們同桌。
淩晨望著那道身影直到消失在樓梯口,眸中的恨意就像那浸了毒汁的液體,閃閃發亮。
藍優似笑非笑的望著淩晨,沒有錯過淩晨臉上的表情,內心已經有答案。她果然沒死,她果然就是淩寒。
他鬆開淩晨的手,走到座位上坐下,優雅地靠在椅子上,心情極好。
淩晨坐在他的對麵,心事重重的想著自已的心事,內心早已被恨意淹沒。她竟然沒有死,當初張新明明親眼見到她吃下那些飯菜,砒霜,難道她連砒霜也不怕麼?如果淩寒連砒霜都不怕,她還有什麼能力和她鬥?
她用力咬著下唇,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在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她竟然安然無憂,竟然過的比以前還要好,這叫她如何甘心?
“你不試一下這些菜”?不知幾時桌上早已上滿了菜,淩晨偷偷望了眼藍優一眼,見他也正望著她,並且幫她夾了一筷子的菜送到淩晨的碗內。
淩晨心思一動,並不打算告訴藍優真相,輕扯唇角露出一抹羞怯的笑容:“你怎麼會想著淩夫人是淩寒呢?你瞧她那身形隻怕是淩寒的三倍,而且那長相和淩寒也是根本沒的比,我從她的身上根本瞧不出一絲相似之處”。
“嗯”。藍優拿起筷子,不以為意。隻是望向她的眸中有著濃濃的嘲諷,愚蠢的女人。
淩晨見他不再問下去,便也拿起筷子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已究竟有多久沒有出過門。想到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女人所賜,她滔天的恨意又湧了上來。
藍優見她的神情,已大約猜到她內心所想,故意對她說道:“這位淩夫人接下了你們淩家所有的生意,還自已另外開辟了一些新的行業,她雖然一年中很少時間在京城,但在京城也算得是一個傳奇人物”。
淩晨又暗暗咬了咬下唇,內心極其不甘,憑什麼?她憑什麼活的好過自已?
“那也是她夫家的實力吧,而且一個婦道人家在外拋頭露麵,她的相公難道就不會覺得丟臉麼?她這樣隻會顯示她相公無能,才需要她這樣在外拋頭露麵”。淩晨恨恨的將頭轉向窗外,這才發現窗口可以望到門口,不由對藍優選這個位置,又多了一層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