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晴假裝臉色大變,問道,“誰說的?是誰在造謠?!”
那婆子忙道:“是嬌蕊!聽小丫頭們說,話頭都是嬌蕊傳出來的。”
雲陸氏聞言大驚失色,斥道:“放肆!胡說八道!”
婆子嚇得一抬頭,像是才發現了雲陸氏和陸箏兒也在,當即低頭不言語了。
陸若晴像是氣壞了,渾身發抖。
她環顧了屋子裏的人一圈兒,最後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陸箏兒身上,“是你!”
陸箏兒心虛,當即後退了一步,“什麼是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不明白?”陸若晴氣極反笑。
“姑姑,我們走。”陸箏兒急了。
雲陸氏也有點慌。
她不明白,怎麼原本占著優勢的,一下子就變成劣勢了。
這婆子哪裏跑出來的?怎麼好巧不巧,就在此刻跑來說出了嬌蕊?之前已經讓下人們封口了,怎麼又……,又把嬌蕊的公案翻了出來?
越想越亂,腦子裏都亂成一團麻了。
陸若晴憤怒道:“我就說那天有點奇怪,祖母為什麼突然收拾嬌蕊,還把她給攆出去了。說什麼是箏兒誤會了我,其實是因為嬌蕊受了箏兒的指使,到處敗壞我的名聲,所以才會被攆出去!”
陸箏兒頓時表情僵硬,說不出話來。
她後悔極了。
早知道,就該把嬌蕊處理掉的!嬌蕊早就該死了。
陸若晴像是受了大打擊,紅著眼圈兒,“娘,我和箏兒到底有什麼怨?”
她看向顧氏,哽咽道:“什麼仇?讓她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敗壞我的名聲!她這樣故意壞我的名節,豈不等於害我的性命?”
顧氏雖然知道女兒是在做戲,但是陸箏兒的歹毒卻是事實,也是被氣壞了。
加上說好的演戲,當即抓起手上的一杯熱茶,朝陸箏兒潑了過去!嘴裏狠狠罵道:“你作死!竟敢這般算計若晴?庶出的下作東西!”
陸箏兒被潑了一裙子的熱茶。
先是愣住,繼而跳腳驚呼,“啊!噝……,好燙,好燙,我的腳!”
雲陸氏急道:“箏兒!燙著哪兒?!”
陸箏兒顧不上說話,慌張後退坐下,把熱茶濕透的右腳鞋子給脫了。
她的裙子上,也在熱乎乎的散著水汽。
雲陸氏一邊幫她擦茶水,一邊憤怒的扭頭,質問顧氏,“你是瘋了嗎?怎麼能拿熱茶潑箏兒?是想毀了箏兒嗎?真是惡毒!”
顧氏原是溫和柔順的性子。
但是今天,為了女兒實在難以忍耐。
“我惡毒?”顧氏氣憤之極,反問道:“我拿熱茶潑箏兒就惡毒了,那她用肮髒的言語汙蔑若晴,就不惡毒?還有她推倒若晴受傷流血,就不惡毒?要說惡毒,那也是她先惡毒的!”
雲陸氏恨恨道:“箏兒年紀小不懂事,你教導便是,不該用熱茶潑她啊!”
陸若晴忽然走了過去,譏諷道:“是嗎?箏兒年紀小不懂事。嗬嗬……,我也隻比箏兒大一歲而已,年紀也小,也不懂事哦。”
她端起茶壺,直接倒在了陸箏兒的頭上。
“啊!救命、救命啊!”陸箏兒捧著臉慘叫,急得滿地打滾,“燙!燙啊!我的臉!我的臉好痛啊!嗚嗚……,燙死我了,燙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