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告訴你,是擔心你一直在書院生活,見到的都是善良單純之輩,會不慎中了賀蘭濯的奸計,千萬要小心提防。”
“你是說,賀蘭濯會對付我?”
“準確的說,是用你來牽製幹擾我,賀蘭濯真正最想殺的人一定是我!”
“若晴!”陸慕白頓時急了,“那你豈不是很凶險?你保護娘,保護我,為什麼卻單單忘了保護自己啊。”
陸若晴笑道:“我沒忘啊。”
“若晴……”
“哥哥。”陸若晴眉眼彎彎的,笑道:“你忘了,我身邊有九皇子殿下的暗衛緹縈,而且還有禦前女官的身份。再說,我年後就要進宮進了,賀蘭濯想要找我麻煩也難。”
當然不止如此。
但是,她不想讓哥哥過多的擔心。
陸若晴又道:“哥哥,你去了書院以後,記得出入要和年熙在一起。他雖然讀書不在行,但是打架肯定比哥哥厲害,給你做幫手總是不錯的。”
陸慕白不由失笑,“你呀,到底是我妹妹?還是姐姐?整天把我當小孩子一樣看。”
“沒有。”陸若晴氣得捶了哥哥一拳,嗔道:“你也學壞了!打趣我。”
“好了,好了,你就應該笑一笑。”陸慕白拉著妹妹到窗前。
他指著牆角寒梅,說道:“看看今年的梅花開得多好?小姑娘家家的心思別這麼重,多笑笑,這才像是做妹妹的。”
陸若晴挽住哥哥的胳膊,盈盈笑道:“好,那我就多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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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箏兒也在開心的笑,感激道:“這次呀,真是多虧了濯哥哥救我。”
雲陸氏高興道:“是啊,是啊,賀蘭濯真是太厲害了!偏生人又長得那麼好,還聰明,簡直就是箏兒的良配啊。”
要不是她年紀大了,都恨不得自己嫁給賀蘭濯了。
陸箏兒連連點頭,得意道:“那是,我的濯哥哥最聰明了!這次不僅把我保釋出來,他也平安無事,姐姐根本半點辦法都沒有。”
雲陸氏笑道:“沒錯,真是厲害!”
雲太君卻沒有說話。
她隱約覺得,賀蘭濯實在高深的超出了想象,別說控製賀蘭濯,隻怕將來利用價值被榨幹盡以後,平安抽身都難啊。
但是現在,已經上了賊船下不得了。
陸箏兒和賀蘭濯已經訂親,而且陸箏兒的命還是賀蘭濯救的,無論如何都不能退親!並且不僅如此,還得順著賀蘭濯的意思才行。
否則,隻怕凶險難料啊。
偏偏雲陸氏和陸箏兒還在嘰嘰喳喳,滿心歡天喜地的,說賀蘭濯如何厲害,賀蘭濯如何英明睿智,賀蘭濯、賀蘭濯……
雲太君聽得心煩,煩躁道:“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雲陸氏和陸箏兒麵麵相覷,都是不解。
大喜的事兒,雲太君到底在煩躁什麼啊?感覺怪怪的。
雲陸氏問道:“娘,你怎麼了?箏兒好不容易化險為夷,回家了,難道你不替箏兒感到高興嗎?還有賀蘭公子,我們應該好生感謝人家啊。”
雲太君看著她們母女倆,卻不想解釋。
反正說了,這兩個天真爛漫之人也不會理解。若是傳到賀蘭濯的耳朵裏,惹得賀蘭濯起了厭惡之心,反倒麻煩了。
雲太君擺擺手,“沒事兒,我就是覺得有些疲憊……”
“老太太。”丫頭忽然在門外叫喊,待到示下,進來低聲稟報,“才得的消息,大小姐重重賞賜了藥香,據說……,賞了一百兩銀子呢。”
屋裏的人臉色頓時都變了。
雲陸氏表情抽搐,咬牙恨恨道:“藥香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當眾幫著若晴,要來害我的箏兒!娘,趕緊打死藥香這個賤婢!”
陸箏兒也是惱道:“就是,這個藥香真是該死!”
雲太君卻沉默不語。
她不明白,陸若晴到底有什麼手段?竟然讓藥香連家人都不顧,也要叛變,然而她現在不能對藥香家人下手。
否則的話,旁人一定會以為是陸箏兒在報複,反倒又說不清了。
“娘!趕緊打死藥香!”
“祖母,藥香真是太可惡了。”
雲太君什麼都不想多說,揮揮手,“都退下去吧。”
“娘……”
“都滾!”雲太君一聲怒喝,心下後悔,怎麼就把這對母女慣成這樣?一定腦子都沒有!簡直連解釋都是費力的。
雲陸氏和陸箏兒麵麵相覷,雖然不樂意,但還是一起告退出去了。
雲太君寒著一張老臉,吩咐心腹嬤嬤,“盯著她們兩個,最近務必不能動藥香,也不要去為難藥香的家人,否則隻會自尋麻煩!”
嬤嬤應道:“是,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