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忽然跑了出來,說道:“陸女官,皇上讓你過去一趟。”
陸若晴感激他之前報信。
若不然,劉瑾怎麼會知道外麵的事?隻是眼下來不及的道謝,倉促說了一聲,“多謝吉祥公公,回頭再謝。”
陸若晴匆匆趕了過去。
內殿裏,皇帝的臉色很是不好。
驕月公主一臉心虛之色,“父皇,兒臣給你請安。”
陸若晴行禮,“下官給皇上請安。”
皇帝沒有看她,而是朝驕月公主問道:“怎麼回事?”
驕月公主硬著頭皮回道:“這個陸女官對我不夠敬重,失了規矩,所以我就教訓教訓她,不想聲音大了一點兒,吵著父皇了。”
皇帝又問:“哦?她怎麼不敬重了?”
驕月公主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皇帝的眉宇間,忽地浮起一抹陰鬱的濃雲,寒聲問道:“驕月!禦前的人你想打就打,金鑾殿裏你想鬧就鬧,可還把朕放在眼裏?”
驕月公主嚇得跪下,“兒臣不敢不敬父皇。”
皇帝冷聲,“你都做了,還說不敢?下次怕是要放火燒了金鑾殿吧。”
驕月公主急了,趕緊分辯,“父皇、父皇!都怪陸女官往金鑾殿亂跑,不然的話,兒臣也不會追到金鑾殿裏的,是她……”
“放肆!”皇帝震怒,將手中的奏折砸了過去。
驕月公主頓時不敢說話了。
皇帝臉上表情陰鬱,涼涼說道:“即便禦前的人有錯,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更不用說是你無事生非惹事端,還敢狡辯?”
驕月公主忙道:“兒臣不敢了。”
皇帝又道:“你無故傷人,陸女官沒有錯為什麼不能躲?你打人是錯,金鑾殿喧嘩是錯,在朕麵前絲毫沒有悔過之心,更是大錯特錯!”
驕月公主急了,“父皇,兒臣隻是一時衝動,兒臣知錯了。”
皇帝吩咐道:“來人!將驕月公主送回孫貴妃處,罰抄一百遍女誡,一個月不許出門,務必令其好生反省。”
“父皇……”
“再多嘴,懲罰加一倍。”
“…………”驕月公主心有不甘,可是卻不敢繼續再往槍口上撞,隻能怨恨退下了。
她怨恨的看向陸若晴,濃濃的怨氣像是烏雲一般散發過去。
陸若晴低頭垂眸。
但是即便不看,也能感受到驕月公主的怨恨。
假如怨氣能化作刀子,驕月公主肯定早就把她給淩遲處死了。
----這梁子算是結下。
皇帝靜了靜,朝陸若晴問道:“你身邊那個叫緹縈的宮女,不是會功夫嗎?”
陸若晴心頭一跳,“是。”
她瞬間明白,蕭少鉉安排暗衛做宮女的小把戲,瞞不過皇帝。
皇帝側首吩咐,“去取一塊禦前侍衛的腰牌,賞給緹縈。”
劉瑾回道:“好,這就讓人去取。”
皇帝又對陸若晴道:“你告訴緹縈,她雖然不算禦前侍衛,但是可以在金鑾殿前行走,除了上朝,都可以陪伴你左右。”
陸若晴聞言愣住了。
皇帝繼續道:“從今往後,若是有人敢在宮中為難你,不論是誰,都可以讓緹縈當場擒拿,直接帶來禦前回稟處置。”
陸若晴簡直回不過來神。
皇帝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真的有那麼重要,值得皇帝公然派個暗衛跟著?而且,還誰都不準冒犯,這也未免太給臉麵了吧。
----簡直匪夷所思。
劉瑾笑道:“陸女官,趕緊謝恩啊。”
陸若晴來不及細細琢磨,趕忙跪下,“下官多謝皇上隆恩,心中感激不盡。”
皇帝揮手道:“退下罷。”
陸若晴一頭霧水的退下了。
劉瑾讓人取了禦前侍衛的腰牌,親自交給她,“陸女官收好。”
陸若晴趕緊道謝,“麻煩劉總管了。”
劉瑾笑道:“老奴是為皇上辦差,不麻煩。”
陸若晴看著手中金光燦燦的腰牌,上麵明晃晃的一個“禦”字,昭示腰牌主人的身份,不是尋常人可以冒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