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根本就不理她。
陸若晴轉頭,忍耐火氣對桓王道:“殿下,不要傷害緹縈。你對我有怨恨,衝著我來,緹縈和你無冤無仇,放過她吧。”
桓王似乎也不想逼急了她,回頭道:“把人捆好帶下去,等我吩咐。”
侍衛應道:“是。”
緹縈被人塞了嘴,強行押走。
陸若晴現在手腳發軟。
平日裏,桓王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讓她都忘了,對方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是前世那個狠辣絕情的負心人,翻臉不認人的啊!
今天……,怕是難以善了。
但現在,陸若晴最擔心哥哥的平安。
她跟著桓王進了內殿。
屋子裏,陸慕白靜靜的躺在床上。
他衣衫整潔,神色平和,並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
陸若晴快步走了過去。
她抓起哥哥的手腕,切脈,又摸了摸額頭,還拉起袖子看了看,一切顯示都沒有問題。
桓王在後麵笑道:“陸慕白雖然是你的親哥哥,看看手臂,摸摸頭,也差不多夠了。你該不會要把他扒光檢查,才相信他真的沒有受傷吧。”
陸若晴微怒,“你別把人想的這般齷齪。”
她是大夫,切脈和大致檢查就心裏有數。
哥哥隻是中了迷魂香罷了。
桓王一聲嘲笑,“我齷齪?比起你和蕭少鉉卿卿我我,還是差遠了。”
陸若晴沉默不語。
薑倫說他看到哥哥受傷、掛了彩,應該不是撒謊。
多半桓王故意找了染血的衣服,讓哥哥看起來像是受傷的樣子,把是薑倫給騙了。
隻要哥哥沒事,這些細節都是無關緊要。
現在最擔心的是,桓王大費周章把她騙到桓王府,又把緹縈控製住,應該不是想找她聊天這麼簡單吧。
“走,我們出去說話。”桓王道。
陸若晴不敢不從。
哥哥和緹縈還在他手裏,又是身處桓王府,隻能先順著他再見機行事。
桓王見她今日乖巧,不由輕笑道:“真是聽話。”
陸若晴沒有做聲。
桓王將她帶到了書房,攆退下人。
陸若晴微微緊張。
“怕我?”桓王勾起嘴角,眼裏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問道:“還記得,你第一次進桓王府的情形嗎?就在去年,應該不至於忘了吧。”
陸若晴回道:“記得。”
桓王便笑,“記得就好,我想,你也應該記得。”
陸若晴假裝耐著性子,聽他說話。
心裏則飛快琢磨要怎麼辦,才能從桓王府脫身,因此心不在焉。
桓王卻似很有感慨,歎道:“若晴,我們也有過好好相處的時光,也有過郎情妾意,為何一轉眼你就變了?遇到蕭少鉉就全都變了。”
陸若晴沒有回答。
桓王一扭頭,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就是大怒。
抬手捏住她的下頜,“你敢無視本王?!你真的以為本王不敢殺你?還是舍不得殺你?就這麼不把本王放在心上。”
陸若晴吃痛,掙紮道:“殿下,你捏痛我了。”
桓王恨聲道:“痛?那你可知道本王心裏有多痛?看著你變了心,看著你跟蕭少鉉親親熱熱在一起,我就不痛嗎?!”
陸若晴推開他的手,後退道:“殿下,你那不是心痛,隻是被人搶走了一個小玩意兒,不甘心的怒火罷了。”
“哈哈!”桓王大笑,憤怒無比,“我對你百般的縱容和忍讓,就換來你這麼一句話?你要在本王眼裏隻是一個玩意兒,早就粉身碎骨了!”
“殿下,我不屬於你的東西。”陸若晴決定攤牌。
“你不是?!”
陸若晴一聲嘲笑,“當初你見我有幾分姿色,約摸想著讓我做個侍妾,便是側妃,都覺得是高抬我了,對不對?”
桓王沒有否認,反問道:“那又如何?”
“可蕭少鉉說娶我為妻。”
“他在撒謊!他根本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