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對了?”
陸若晴忽然臉色嚴肅,分析道:“就算賀蘭夫人和薑太君有交情,薑太君又怎麼能說動薑丞相呢?若是無法說動薑丞相,單憑薑太君一個後宅老太太,能幫上什麼忙啊。”
“你是說,真正和賀蘭夫人有交情的人,很可能是薑丞相?”
“也可能是賀蘭夫人機緣巧合,捏住了薑丞相的把柄。”
“那也不對!”蕭少鉉順勢分析,“如果是賀蘭夫人捏住薑丞相的把柄,薑丞相和薑太君必定惱恨她,薑倫說賀蘭夫人的壞話,薑太君應該拍手稱快才對。”
陸若晴聞言點頭,“沒錯,是這樣的。”
蕭少鉉琢磨了半天,不得其解,“那就有些古怪了。就算賀蘭夫人生性放蕩,但是她和父皇有瓜葛,沒道理再跟薑丞相那種老頭子,都能做她的爹了。”
這倒是給了陸若晴一個新思路。
她猜測道:“莫非……,賀蘭夫人是薑丞相的私生女?那……,好像也不對,薑太君就應該討厭她了啊。”
他們倆分析來、分析去,邏輯上總是不通。
陸若晴歎道:“不如這樣,再讓人查查賀蘭夫人的娘家,以及薑家,都有什麼陰私?或許會另有收獲的。”
蕭少鉉沉著臉道:“也隻能先這樣了。”
陸若晴微笑,“好啦,別繃著一張臉了,咱們還要高高興興的過日子呢。”
蕭少鉉被她逗笑,指了指臉,“行啊,先親我一口,讓我高興高興。”
“臭不要臉。”陸若晴說著,卻輕輕依偎過去。
蕭少鉉寵溺的摸著她的頭發,倒也不是非得親親,像這樣溫存感覺也很不錯。
陸若晴伏在他胸膛上,說道:“少鉉,不管皇帝怎麼處置賀蘭濯,也不管賀蘭夫人有什麼樣的背後勢力,隻要咱們好好就行。”
蕭少鉉問道:“怎麼突然這樣說?”
“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嗯。”蕭少鉉溫柔的道:“夫妻本是一體。”
兩人正在溫存,外麵小太監忽然喊道:“啟稟殿下、王妃,陸家來人了。”
“哥哥?我去接一下。”陸若晴趕緊坐了起來。
蕭少鉉叫住她,“別出去,對外還說你身上有傷,屋裏等著吧。”
陸若晴愣了一下,“好,我忘了。”
陸慕白被緹縈帶了進來。
“哥哥。”陸若晴微笑道。
陸慕白見她好好兒的,瞬間放心。
但是,又見蕭少鉉躺在床上,擔心問道:“殿下的傷勢重嗎?”
蕭少鉉笑道:“不妨事。”
陸慕白給他行了禮,“給殿下請安。”
一番客套之後,才對妹妹陸若晴去了隔壁說話。
陸慕白先道:“娘的事已經安排妥當,對外說是小產,大夫也過來當眾宣布過了。”
“嗯。”陸若晴點點頭,又問:“爹呢?他那邊有什麼反應沒有?”
陸慕白回道:“爹就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娘幾句,沒多說,也沒有別的作為。”
“祖母呢?”
“目前看起來風平浪靜的。”
陸若晴陰沉著臉道:“小心點兒,姑姑那邊的孽種還沒生下來,肯定不消停的。”
“我明白。”陸慕白先沒多說家裏的事,而是問道:“殿下的傷不要緊吧?怎麼都躺在床上了?”
意思是,蕭少鉉一個帶兵打仗的人躺在床上,得多嚴重啊。
陸若晴回道:“不巧,腿上骨折了。”
“哦。”陸慕白稍稍安心,然後又道:“幕後的黑手查出來了嗎?剛巧賀蘭濯下獄,難道是他在背後搗鬼?”
陸若晴沉吟道:“哥哥,這事兒牽扯實在太多、太深,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陸慕白微微一愣。
這的牽扯到什麼大人物,才能這般神秘啊。
不過,他也不是好奇寶寶,妹妹既然這麼說就不問了。
陸慕白轉了話題,說道:“對了,娘有個遠方表哥帶著女兒,來京城投奔咱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