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後,李詡年紀輕輕就“病逝”了。
李家一片雪白縞素。
因為李閣老的身份和地位,去給李詡吊唁的權貴自然不少,除了朝中大臣們,幾位已經成年皇子也都各有表示。
鎮北王府送去了喪禮物品。
桓王則親自寫了一篇吊唁的祭文,派了親信送過去。
而端親王世子蕭濯,竟然一襲素雅白衣,親自登門李閣老家拜祭李詡!
因為他身份特殊,是端親王新認的私生子,且是唯一的兒子,不免叫眾人議論了一番。
此刻李詡還沒有下葬。
停靈在大廳裏,棺材也沒封上,供親友和拜祭的人觀瞻遺容。
蕭濯借著上香的短暫功夫,仔細看了幾眼。
棺材裏,躺著的人確實是李詡的模樣,不像是別人假扮的。
因為他之前見過陸續,應該不會認錯。
可是,他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李詡和霍飛歌走得近,早就有所耳聞。
本來還想著,李詡會不會和家裏鬧翻迎娶霍飛歌,沒想到就這麼死了。
----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蕭濯很想找個人說說。
但是現在,他是端親王府世子,不再是賀蘭濯了。
娘親,也不是賀蘭夫人。
蕭濯無法見到隱姓埋名賀蘭夫人,除非……,有一天他做了皇帝。
所以,他隻能在心裏琢磨。
有沒有可能,李詡其實沒有死?假死?被人掉包?比如像窈娘那樣,躺在棺材裏的李詡其實是假的。
真的李詡,偷偷的和霍飛歌在一起。
蕭濯心中有著諸多猜疑。
但……,他完全猜不到真相。
躺在棺材裏的李詡,是真的,不是別人假扮。
陸若晴先給李詡服用了藥丸生病,叫太醫們診斷不出來,而後再給一粒假死藥,讓李詡躺在靈堂供大家觀瞻。
----為得就是要以假亂真。
當天晚上,李詡悄悄出來,換了一具牢房的屍體進去,封棺、七日之後下葬!
而李詡,則連夜趕去和霍飛歌彙合,一起去了漠北。
陸若晴輕歎道:“從今以後,這世上再也沒有李詡了,隻有許禮。”
蕭少鉉哼道:“能娶到飛歌,真是便宜這個臭小子了。”
陸若晴依偎在他身邊,笑問道:“說點別的,前世的許禮功夫如何?”
“怎麼問這個?”
“我是想著,你讓飛歌回去勸阻霍大將軍不出戰,李詡該不會逞能自己上吧?他既然是你前世的副將,應該功夫不差,白擔心問一句罷了。”
“你想什麼呢?”蕭少鉉好笑道:“李詡前世是我的副將不錯,但……,那也是在他經曆過十年戰場之後,練就一身本事之後了。”
“嗯?”
“所以,你就放心吧,李詡現在功夫根本上不得台麵,且沒有打過仗,舅舅不會讓他上戰場的。”
“…………”
“不過……”蕭少鉉想起前世回憶,麵露笑容,“這小子很是聰明,在軍事上也頗有幾分天分,將軍隻要會指揮士兵做戰就行,本身並不需要功夫驚人的。”
陸若晴點點頭,“這倒也是。”
蕭少鉉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道:“你別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