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鉉聽得有點酸溜溜的,“你喜歡藍眼睛?”
陸若晴伸手捶他,“你說什麼呢?找打!”
她嗔道:“我隻喜歡你這雙黑漆漆的眼睛,行了吧。”
蕭少鉉樂道:“那必須的!”
“你呀,臉皮真厚。”陸若晴無奈笑了。
真是的!還沒說幾句,話題又被某人給打偏了。
陸若晴繼續說道:“當時那少年受了傷,而且餓得幹巴巴的,我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就讓人給了水和幹糧,當時日行一善。”
“然後呢?”蕭少鉉緊張問道。
“哪有然後?然後我就回京城了啊。”陸若晴沒好氣道。
“哦。”蕭少鉉神色放鬆下來。
陸若晴看著哭笑不得。
她這是,嫁了一個大醋缸子啊。
蕭少鉉又道:“以後不管我去哪兒,都要帶上你,一時半刻都不會分開的。”
陸若晴忍不住笑道:“行,把我捆在你身上吧。”
兩人說笑一陣。
然後,不免又說起樓蘭滅國的事。
陸若晴感歎道:“就算樓蘭隻是一個小國,但……,滅國也是在太慘了。”
蕭少鉉卻不以為然,說道:“漠北那邊的人就是這樣,天性好鬥,加上物資匱乏,為了幾隻羊都能打起仗來。”
“嗯,還是等霍大將軍的消息吧。”陸若晴對此實在是心裏沒譜兒。
“舅舅應該很快就會安排的。”蕭少鉉也道。
陸若晴其實有一點擔心。
萬一漠北那邊打得太過激烈,需要蕭少鉉過去坐鎮,那她要怎麼辦?
窈娘,已經被蕭濯帶走了。
陸若晴微微頭疼。
不過樓蘭滅國的事畢竟有些遙遠,著急也沒有用,暫時顧不上。
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驕月。
陸若晴說道:“先把京城這些破事兒料理了,再說其他。”
.
百姓們天天堵衙門。
前門、後門都有人守著,並且嚷嚷的很凶,群情激奮的聲討驕月的罪行。
把驕月嚇得根本不敢出去。
她身邊的護衛不過幾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打得過百來號人啊。
但驕月在衙門的牢房住了一夜,就受不了了。
“什麼破地方!”驕月罵道。
雖然這是京兆尹特意讓人收拾過的,床褥棉被都是新的,但條件仍然簡樸,跟她的閨房完全沒法比啊。
更不用說,吃的、用的,樣樣都不如人意。
驕月氣憤道:“我受不了!住不下去了!”
她不敢直接出去。
便去找到京兆尹,趾高氣昂道:“既然我沒有罪,那你做父母官就應該保護我的安全,讓衙役們給我開路,我要回孫家去!”
京兆尹吃撐了才給她開路呢。
殺人犯,脾氣又壞,要不是皇帝的女兒早打死了。
隻是當麵不便得罪。
京兆尹連連點頭,“好,這就安排人送姑娘出去。”
“哼!”驕月昂首挺胸的出去了。
京兆尹對衙役們遞了一個眼色,搖搖頭,示意糊弄一趟就算完事兒。
衙役們心知肚明,齊聲道:“謹遵大人吩咐。”
到了門口,衙役們走在前麵開路,驕月跟在後麵。
她個子嬌小,被衙役們擋住一時沒人看見。
待走到人群中央時,衙役們故意往兩邊散開。
並且大聲嚷嚷,“你們這些刁民,走開!趕緊走開!”
他們一個個的光是嘴炮,表情散漫,且沒有拔刀出來,完全就是做做樣子。
而來衙門口圍賭的百姓,基本都是受到火災重創的苦主。
要麼死了人,要麼損了店鋪,再不然兩者都有。
----都對驕月恨到了極點。
加上扯著嗓子熬了一夜,氣到了極點,早就沒有理智了。
哪裏還怕?!
當即有人衝了上去,喊道:“我看到殺人凶手了!抓住她,抓住她!”
又有人扔爛瓜果,“砸死她!”
劈裏啪啦!
砸爛瓜果的聲音,罵人的叫聲,一瞬間就想爆炸般炸開了。
驕月被扔了一身的爛瓜果。
臉上、頭上、身上都有,黏糊糊的,被砸得又疼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