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但見書生腳下現出那蓮花寶座,將那書生牢牢困住。
一向膽的書生在裏麵非但沒有發抖,臉上反而透出一股迷茫,呆呆的低頭看了看腳下,又伸手摸了一下那彌漫在蓮花寶座上的淡紫色的妖氣。
我麵色一緊,就要朝著這蓮花寶座撲上去。
我出事可以,這書生乃是我師父轉世。他絕對不能出事。這凶婆娘拿我師父,我就跟她拚命。
我齜出一口尖牙,回頭看向那遠處的凶婆娘,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喚出恨棍。
然而,那凶婆娘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書生。
“我不會傷他分毫。”,凶婆娘淡淡加了一句,“如果我沒看錯,這書生是那凶和尚的轉世……”
我心裏一動,“你認識凶和尚?”
女子不話了,隻是站在那兒笑了兩聲。
笑的很難聽,像是哭一樣。笑聲中滿是悲涼。
書生在蓮花寶座中,卻也不驚慌,反而是緩緩抬起頭兩眼直直看著我。
“猴子,你走吧。”
“我有感覺,她不會害我。”
書生著,還朝我擺了擺手,像是趕我走一般。
我歎了口氣,隻當這凶婆娘是當年凶和尚的故人,也就沒再什麼。
當年那凶和尚整到處亂跑,瘋瘋癲癲的吵著打妖怪,結交到這個瘋婆娘,倒也有幾分可能。
“師父保重。”我對著蓮花寶座裏的書生彎腰跪下,磕了個頭。
書生朝我笑笑,很是溫暖。
下一瞬,我隻覺眼前一花,那凶和尚和蓮花寶座已然消失。回頭看去,那蓮花寶座已經托著書生出現在了黑袍女子身前。
書生呆愣的看這麵前那女子,一動不動,兩眼之中滿是迷茫。
而那凶婆娘則歎了口氣,從袍子裏伸出肌膚雪白的右手,緩緩伸向書生,最終輕柔的摸了下他的臉。
我心想這凶婆娘外貌如此醜陋,手倒是挺好看的。
邊已是夕陽,淡紫的妖氣被金紅色的光芒照射,顯得很是燦爛。
女子和書生的身後,是滿紅霞,映紅了半麵空。
“走罷。”我歎了口氣,轉過身去對奎木狼和狼人吩咐道。
兩人點點頭,算是應了。
剛走兩步,那女子聲音又從我身後傳來。
“這書生在我這裏,你們放心便好。還有,告訴那獅駝王,兩日後他的大壽,我親自攜七十二洞主百萬群妖去給他祝壽。”
聲音不喜不怒。
我回頭看去,卻見山頭門前已沒了那女子身影,隻留餘音和一地夕陽如血。
奎木狼聽到女子的話,麵色慘白,聲完了。
我擺擺手,讓他先別話,和狼人拖著還在昏迷的哈士奇精快步走遠。
…………
此時已是夜晚,色剛暗。
我和奎木狼坐在林子裏一處空地上,正生著火堆,四周鳥鳴蟲吟,伴著風聲拂葉。
那哈士奇精和狼人兩個傻妖怪手牽手開開心心的跑遠,一副歡脫樣子,是要去抓兔子烤來吃。
那倆貨一點也沒有剛被凶婆娘慘虐的覺悟,不見絲毫心情低落的樣子,當真是智障兒童歡樂多。
倒是略微有點智商的奎木狼一直皺著眉頭,隨手往剛生起的火堆裏加了塊柴,目光幽幽的看著火焰歎了口氣。
“你歎個屁氣啊,”我瞪了一眼呆頭呆腦的奎木狼,順手拍了他腦袋一巴掌,“老子師父都被擄走了,我這兒還沒什麼,你反而唉聲歎氣一路了。”
“要不是你那傻逼妙計,咱們也不至於被那凶婆娘慘虐,早知道這樣老子就不跟你一路了。”我氣不過又加了一句。
奎木狼自知理虧,倒也不還嘴,隻是揉了揉腦袋,許是被我拍的疼了。
“我還以為咱們單挑能單挑過她……”奎木狼憨聲憨氣的了一句。
我無語的撓撓頭,心人家一身仙階五星點穴修為,妖氣中還夾雜著古怪的氣息使其威力暴增,單單是這樣便能完虐咱倆。
更別人家還有蓮花寶座那等寶貝,想來那寶貝是能守能攻,還能吸走困住人的修為,端的是厲害的緊。
不過那女子倒也古怪,就我們這幾個貨直愣愣的衝到人家山頭門下,完全可以一句話吩咐手下把我們捆起來。卻沒曾想這女子竟真應了奎木狼的話,跳下山頭與我們單挑,還單挑我們一群。
“不知這凶婆娘怎麼想的,竟還真和你單挑。”我嘀咕道。
之前在往這走的的路上,我已經取出幾枚仙丹給我和奎木狼還有那隻中二哈士奇吃了,此時體內紅芒也恢複了過來。奎木狼一身妖氣也恢複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