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戒和尚點了點頭,張張嘴還想再些什麼。
和尚卻隨手扔掉了手中那根沾滿鮮血的斷指,聲音冷漠的打斷道:“那的大火,是莫問方丈指使的?”
一戒和尚搖了搖頭,依舊滿臉鮮血的冷笑道:“沒,是我自己去放的。”
“為何?”和尚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顫抖,兩眼終於不再冷漠。
滿是殺意。
仿若凶獸噬人。
一戒和尚抬起滿是鮮血的臉龐,看著那個曾經聲名煊赫的獨來和尚,眼中的恐懼之色終於散去,嘴角掛起一絲獰笑。
如同瘋癲一般大笑起來。
一戒和尚沒有回答和尚的問題,反而是張狂笑道:“哈哈,不悟不悟,都你佛法精深,可是你他媽明明什麼都不懂,整隻是仰頭看。”
“佛門講究的六根清淨,四大皆空,你哪個做到了?”
“你當初身為下萬千佛徒之首,代表化生寺贏了佛道大辯,身份顯赫無比,深得方丈和主持信任,卻因為一個女的還俗!”
“哈哈,貧僧不過替下佛徒討一個公道!”
“燒,都燒,燒個一幹二淨才是最好!既然你為了她還俗,貧僧就燒死她!”
一戒和尚哈哈大笑。
和尚眼神冷厲,也不言語,隻是一掌。
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一戒和尚胸口,悶哼聲中,一戒和尚身形暴退如雷,將洞壁砸出一個巨大坑洞。
我看了這一掌威能,心中咋舌。
我和尚你他媽別給他打死了啊,先把話問明白了,我這兒還有事要問他。
和尚沒話,隻是兩眼冰冷的看向那塵土彌漫的坑洞。
塵土四起之中,一戒和尚反倒是掙紮著主動走出,佛袍染血,身形踉蹌。
看來這和尚還是留了手,否則以他的修為,對這已經無力反抗的一戒和尚全力一掌,哪還能留下活口。
但一戒和尚身上雖然傷勢頗重,可是嘴角卻冷笑更甚。
就仿佛是他打了這和尚一掌一般,非但沒有絲毫頹勢,眼中瘋狂囂張之色反而更加濃鬱。
一戒和尚緩緩走出,身形搖搖欲墜,嘴角笑意卻是愈發濃厚,看著隱忍不發的和尚冷笑不已。
一戒和尚另外尋了一處石頭,緩緩坐下,張嘴吐出一口血沫,伸出斷了一指的右手擦了擦嘴角鮮血。
滿臉鮮血更加刺眼。
一戒和尚笑道:“出家人不輕易動怒,怎地你這就生氣了?”
“你可知,莫問主持得知此事之後,將我重重責罰……可惜,最後他隻能無力的坐在那裏,被我冷笑著一指貫穿胸口。”
“你猜,莫問在絕望中出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一戒和尚笑著看向一動不動的和尚。
我看到和尚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仿佛死死壓抑著什麼一般。
“什麼。”和尚聲音沙啞幹澀的緩緩道。
“他,縱使如此,獨來一定會成佛……到了那時,下佛徒隻知有不悟和尚,不知有化生寺。”
“嗬嗬,獨來,你如今心境被迫,我且看你如何成佛?”
“來,殺了我,殺了我你就永遠不能成佛,所以你雖然恨我,但卻不能犯殺戒……因為喬大家曾,你命裏注定會成為佛……”
“快,殺了我!”
一戒和尚眼中的恐懼之色被那一股瘋狂之色徹底衝散,整個人如同瘋癲一般,大笑著站起身來。
看著已是瘋癲的一戒和尚,不悟和尚眼中的殺機竟是散去。
“來啊,殺了我!”
一戒和尚仍是瘋狂的笑著,向前緩緩踏出一步,朝著不悟和尚徑直走去。
“我罪該萬死,來,你殺了我。”
不悟和尚緩緩歎了口氣。
“一戒,你這個法號正是莫言主持起的……你可知,當年莫言主持為何給你取這個法號?”
一戒和尚冷笑道:“是他取得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被我一指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