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成於此,亡亦於此!戰爭越像遊戲,就越沒有人在意它的後果!”說到此處,他深深歎了口氣。
師傅轉過身去,望著深沉的夜色,輕輕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生意人總比瘋子好。”
張新軍點點頭,他隱約明白那話中之意,可以毀滅全人類的武器被許多人像植樹造林般種在每個角落,成為高懸的達摩克利特之劍,而懸著它的隻是政客們若有若無的良心或是戰爭狂人隨時可能消失的顧慮,從這一點看,師傅的話確有道理!
“好了,今天先到這裏,”師傅慢慢地轉過身,緊緊盯著張新軍,緩緩地說道,“從明天開始,你將要接受最嚴格的訓練,這是最精確的科學和最殘忍的藝術的完美結合!這個世界上,有資格接受這樣訓練的人沒有幾個,而能通過的更少,你既然敢第一個從書房裏走了出來,最好不要死得太快!那會讓我很失望!”
張新軍身上一寒,垂首不語。
“後其身而身存,置之死地,方才後生!此話你要牢記!”師傅沉聲說道,話中居然還有一絲殷盼。
張新軍突然抬起頭,緊緊盯著師傅那銀色麵具,盯著那兩隻深不見底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他此時的心意。
兩人緊緊對視了一陣,那黑如深潭的眼裏仍是一絲表情也無,張新軍突然眨了一下眼,輕輕點了點頭。
“去吧!”隨著師傅的話,大門緩緩打開,露出濃濃夜色,這門裏門外,卻像是兩個世界生與死的世界!
張新軍低著頭,轉過身,慢慢地走了出去。
“後其身,而身存!既入死地,又何惜命?”
抬腳邁出大門,大門在張新軍的身後緩緩合攏,無聲無息。
時空仿佛凝固,張新軍突然抬起頭來,遠遠望向夜空,紛亂的思緒被全數拋在腦後,那雙凝望天際的眼裏變得清澈異常。
師傅靜靜地望著那關上的門,眼中閃過一絲異采……
張新軍停住了自己的回憶,後麵還有許許多多的往事,但張新軍不願意輕易的開啟那些被塵封了很久的記憶,雖然這些回憶是那樣刻骨銘心,但卻都不完全是美好的,有時候他真的想忘記這些回憶,可是,忘不掉,這些回憶隻能像刀痕一樣,越來越清晰。
他徐徐的關上了師傅房間的門,又佇立了許久許久之後,才搖搖頭,歎息著離開了這裏。
羅寒雨已經收拾好東西,等著他上路了,看到了羅寒雨,張新軍的心情也慢慢的輕鬆起來了,女人真好,有了她們,可以讓你對生活充滿期待。
回去的路上一點都不寂寞,兩個剛剛雨露相逢的男女在一起怎麼會有寂寞?他們有說不完的話,雖然聽上去都水湯呱唧,沒有一點營養,但這兩個傻子卻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