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軍在一個拐角的地方停下了車,車燈還沒有熄滅,兩個穿著“六五式”軍服的哨兵走了過來,他們皮膚黝黑,但充滿活力。
“幹什麼的,這裏戒嚴了,快把車開走!”一個哨兵端著槍問。
張新軍滿不在乎的說:“我是山區特種部隊的指揮官,要見洪司令。”
說著,他在身上一摸,淩蝶忙從自己的兜裏拿出了那張紙牌牌。
張新軍接過來遞給了一個哨兵,這個哨兵估計也不識字,反著拿在手上看了好一會,才遞回紙牌,擺了擺手,讓張新軍過去。
張新軍對淩蝶說:“你在這裏等我,我給司令彙報完,馬上就過來。”
淩蝶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不讓張新軍去吧,隻好點點頭,悶聲不響的坐進了駕駛室。
張新軍就撩著八字步,往那幢將軍樓走去。
這附近已經被哨兵封鎖了,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閑人,街燈昏暗,顯得冷冷清清的,遠遠的,張新軍就看到將軍樓的外麵,有一圈鐵絲圍住,樓門口,用麻袋磊了一個工事,裏麵有一挺機槍和兩個哨兵,院子裏還有六七個端著槍的哨兵在來回的轉悠。
他眉頭一皺,這直接進去肯定不成,萬一人家問去番號,並要和樓上的洪司令電話請示一下,直接不就露相了?
他扭頭看看,剛才那兩個盤問直接的哨兵已經繼續往前走了。
張新軍的繞到了將軍樓的側翼,這裏是門口守護的哨兵們的一個視線死角,他在一個靠近鐵絲網的樹邊停下,樹和鐵絲網的距離不足一米,這時,張新軍一下躍起,一把抓住了樹上的一個樹幹,稍微一蕩,接著一個大鵬展翅,身形飄忽而輕盈,在空中翻轉了一次,身體就越過了那三米多高的鐵絲網,飄進了將軍樓的大院裏。
院子裏有很多樹,為張新軍提供了一個很好的潛行環境,張新軍在一株小樹旁蹲下,有那麼幾秒的時間觀察傾聽,他的眼睛一麵犀利的搜索著將軍樓內外的一切可疑動靜,一麵順著樹下的陰影往前走。
到了牆角下,張新軍瞧了眼樓外的一個下水管道,管道一直延生到樓頂,好在這個樓並不高,隻有四層。
張新軍深吸一口氣,兩手抓住了下水管道,往上攀爬起來,在夜色中,張新軍的身形出奇的快,他很快就到了亮光最多的四樓。
他停了下來,稍微的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把身形隱藏在窗下,仔細聆聽裏麵的動靜,裏麵似乎人來人往的,讓他猶豫了一下,但他也很明白,自己的時間並不多,必須行動,張新軍找到了幾處凸出的開放式陽台,和窗戶,張新軍動了,他沿著這幢大樓外壁快速盤攀爬起來,他要找到洪司令的準確位置。
在他攀滑躍,跳等等極限動作不斷的變換,在一個陽台上他微微停頓了一下,因為裏麵有響動,他探頭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