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軍暗自一笑,這是兩個已經開始恐懼的槍手,他們並沒有發現自己,隻是大概的知道自己的位置,用槍盲目的掃射了一通,真正冷靜的狙擊槍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
派這樣的爛貨來真是送死啊!
張新軍挪動了一下手裏的槍身,一隻眼抵在紅點瞄準鏡上,68發出的可視激光打在一名槍手的凶膛上,這算是給他提了個醒吧,這家夥看到自己心口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個小光點,他一下把槍口對準了張新軍這個方向,可是已經晚了。
張新軍扣動扳機,不到5的扳機力帶動處在待機狀態的擊針猛烈撞擊膛內子彈的底火,彈頭在彈殼內火藥的作用下從槍管內噴出,槍焰經過膛口鳥籠型消煙器的處理後變成了一朵綻放的金色花,子彈在膛線的作用下急速飛旋向它的目標。
幾乎同時,淩蝶也開火了,她幾乎以一種‘飛’的姿勢從叢林中閃出,衝鋒槍噴出的子彈擊中另一名槍手,戰鬥不到兩秒鍾便宣告結束,其結果是張新軍他們站在了敵人的屍體上享受勝利的快感,張新軍喘了口氣,很快便消除了殺人時的衝動和憤怒感。
他看著地上兩具敵人的屍體,鄒了鄒眉頭,傾聽了一下四周響起的動靜,這兩個槍手應該不是自己要找的第三個狙擊手,因為他們手裏都不是狙擊槍,那麼第三個槍手也許還活著。
想到這裏,張新軍摁住了想繼續前進的淩蝶。
淩蝶剛要說點什麼,“哧哧哧……”的幾下響聲,一支藤條編成的繩索從地下突然收緊,把淩蝶雙腳纏住,電光火石之間,張新軍左腳“砰”的踏在一個藤條上,同時一個轉身,向著右後方激射而去,右手從腰間“唰”的掏出匕首來,在他10米外的地方,一個男人端起了手裏的狙擊槍。
他一直都在這裏埋伏著,就在剛才,他見證著自己戰友的死亡,淒慘的死亡,他很有耐心的等待這一刻,沒想到對方還是漏網了一個,他扣動了狙擊槍的扳機,子彈帶著淒厲的呼嘯往張新軍額頭飛來。
不過這樣的距離並不適合狙擊手的發揮,張新軍的人影在槍響的時候變得虛幻飄渺了,當槍聲響起,子彈飛出之後,張新軍已經站在了這個狙擊槍的側麵,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握著對方狙擊槍的槍管,正在笑。
這個時候的張新軍,笑的是無比的陰森猙獰:“好了,你可以休息了。”
這個槍手不知道張新軍怎麼會來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有點恐懼的鬆開了手,雙手舉起,投降了。
張新軍還在笑:“對不起,我們不要俘虜!”
“噗呲!”鮮血如箭羽離弓般飛射而出,又似噴灑灌溉農田般,“嘶嘶”的聲音像極了蛇吐信,被割了喉的這個狙擊手眼神逐漸迷離,手腳象征性的掙紮亂動了幾下後便無力的垂下。
他的表情此刻反而寧靜,靜靜的死去。他的思想已經崩潰了,無法再進行任何的抗爭,隻能無動於衷的等待,等待著死亡的降臨,隻是刹那間感到脖頸一亮,然後就好像刮胡刀割破皮膚般疼痛,看著自己的血瞬間噴濺。詭異的美,竟然有了血霧,如夢如幻,直到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