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的時間過了多久,終於,柳漫風忍不住,悄聲說話了:“嗨,你睡著了嗎?怎麼不說話?你不說話的時候也很討厭啊?”
張新軍在黑夜中提起了頭,知道她說出的“討厭”並非真實含義上的討厭,於是張新軍也小聲說:“你討厭的東西很多嘛。”
“不是我討厭的東西多,是這個世界上存在太多令我討厭的東西!不是我的問題,是這個世界的問題!”柳漫風低沉,但很認真地回答。
“奧,比方說?”張新軍在夜色中嘿嘿的笑著問。
“比方說你沉默的像個悶葫蘆,討厭;交通警察把秩序維護得太好,討厭;路麵太平整,一點也不顛簸,討厭;建築物高聳入雲,討厭;在電影院看電影時,四周的咽口水聲不斷,討厭,太陽總是東升西落,討厭!總之,這個世界上存在太多太多令我討厭的東西,這是最令我討厭的!”
張新軍有些哭笑不得,說:“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令你不討厭的嗎?”
“有啊,”柳漫風很肯定地回答,“比方說不討厭母雞孵小雞;不討厭公雞不下蛋;不討厭母雞下完蛋後總是不停地嘎嘎大叫,也不討厭鴨子下完蛋後一聲不吭!”
這個時候的柳漫風讓張新軍感覺到了一種真正的女孩樣子來,她再也不像過去那個冷冰冰的大姐大,倒像是一個無知而清純的小女孩。
後來兩人又不說話了,柳漫風靜靜地看著張新軍,月光下張新軍覺得她空洞的眼裏好象有了些許內容,慢慢地那內容變成了兩撮火苗,“嗖嗖”向外竄著,她漸漸向他逼近。
“你要幹什麼?”張新軍忽然覺得有點緊張,一點點地向後退,可她仍一步步地向前逼,她的唇,已經遞到他的唇邊。
“新軍哥!”她叫著瘋狂撲向張新軍,雙手死死地繞住他的脖子,他努力向後推她,可她那火熱柔軟的雙唇不停地,暴力地在張新軍的臉上唇上遊走著,雙腿也躍起,把他的身體盤繞其間,嘴裏還發出焦灼的呻吟。
“要理智,要冷靜。”張新軍死命地奉勸自己,同時死命地向後推她,她的兩腿終於被張新軍拿下站定。
可她手和唇卻依舊在工作,剛才光顧得向她的雙腿施展力道,不留神張新軍的一瓣唇已被她吸入口中,她熱烈而又纏綿地吮吸著,軟軟的舌又探入他的口中,並勾出了他的舌。
失去大腦控製的,張新軍的舌就與她的糾纏到了一起,兩人同時從喉嚨裏發出興奮的呻吟,更要命的是她的身體,又向張新軍緊緊貼過來,她那結實渾圓的雙峰在與他胸肌摩擦中變得越來越鼓脹堅挺。
“噢,啊啊。”被她吻得喘不過來氣。
張新軍別過頭,身體早已變成一塊烙板,所有的血液全都集中到那一點,他感到自己要燃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