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沒到鄉政府的院子,半道就見一個鄉下大媽,在鄉政府旁邊的獸醫站門口發著脾氣,正對獸醫站門口幾個村民說:“村裏通知我們集中家裏的母豬,來?人工授精?我把母豬牽到這的院子裏,獸醫同誌指著天井告訴我:拴在那裏,等會來牽回去就好。”
旁邊那幾個村民就很好奇的問:“是怎麼授精的。”
那大媽就很鬱悶的說:“我看他這院子很髒,就問那同誌:天氣好涼的,要不,我幫你們抱把稻草來,你們身子下麵也墊一點東西啊。那同誌還說:不用不用,一下子就好了。”
旁邊一個村民有點詫異的問:“這麼快啊,那人家同誌也辛苦,每天來這麼多的豬。”
大媽一臉疑惑和氣憤的說:“辛苦算什麼啊,但生出來的小豬要都像那位同誌,我這豬可怎麼賣啊?”
旁邊那幾個村民也都憂心忡忡的,臉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來。
張新軍一聽就忍不住了,額的個神啊,難道他們都是認為給母豬人工授精是獸醫站那同誌的體力活啊,嗬嗬嗬嗬。
幾個人不好當著人家笑出來,那多讓人家大媽尷尬啊,他們就強忍著,趕快進了鄉政府大院。
他們也都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哪裏是鄉上的領導,就聽一個房子裏有人說話,他們走了過去。
裏麵有一對村名夫婦正揪著一個年輕姑娘:“你這不是害我們嗎?你說這玩意能避孕,為什麼我懷上了。”
年輕姑娘很委屈的說:“你們按操作方式做,絕對不會錯。”
“我們就是按你說的方法啊,當時問你怎麼用,你就把安全套戴在你的拇指上,說這樣一套就能避孕。回家以後,每次我們做的時候,我男人都把安全套套在指頭上的,但現在還是懷上了。”
年輕姑娘‘哎吆’一聲:“大嫂,大嫂,我當時不是不好比喻嗎,隻能戴在手指上,但是,你們……哎……”
羅寒雨和蕭華婉都傻傻的看看張新軍,‘噗嗤’的笑了,這太神奇了。
幾個人見裏麵吵的不可開交,隻好往前繼續走,卻見一個房間門上掛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鄉長。
“新軍,你敲敲門,這個應該是領導。”
張新軍過去敲了敲門,裏麵並沒有人說話,不過以張新軍的耳力,還是聽到裏麵有悉悉索索的聲音。
“咣咣!”張新軍又敲了起來。
這時候,裏麵才傳來了一聲很粗魯的罵聲:“媽的,死人了嗎?敲什麼敲!”
接著,門慢慢的打開。
張新軍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長相猥瑣的男子,他瞪著三角眼來回的瞅著張新軍他們幾個。
眼裏是一絲貪婪和欲望,眼珠子就像一隻潛伏在洞口的老鼠,躲閃,逡巡,窺視,怯懦,狡獪,陰冷……什麼味道都有。
在他的身後,一個40來歲的女人正用一張紙擦著嘴,張新軍看到那女人的嘴邊還殘留著一點白乎乎的液體,心中一陣反胃,靠,難怪人家有氣,這是打擾了人家的好事了。
“你是鄉長嗎,我們是十裏鋪征地的明玉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