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婉吐了一口:“你們肉麻不肉麻啊,當著我的麵打情罵俏,讓我情何以堪。”
“額,也是啊,當著你著豆芽身材說豐滿,那真是一種殘忍的事情……”
張新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羅寒雨臉色大變,她本來就白膩的臉蛋,現在變得慘白,身上也有點哆嗦起來,死死的盯著一個方向。
張新軍立馬咽下了自己想說的後半句話,扭頭一看,從大堂門口,走進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50歲左右的男子,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臉色,皺紋間夾些傷痕,隻是臉色蒼白,頗顯憔悴,但眼光閃動中,依然氣勢不凡。
不用判斷,一看就是一個很成功的商人。
在他的身邊,是一個比他年輕許多的女人,穿著一身紫色絲質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腰束住。雖然簡潔,卻顯得嫵媚,優雅,華貴,雖然看起來也不年輕了,但依舊風韻猶存,美中不足的就是著女人的眼光中多了幾分刻薄,傲慢和挑剔,讓人不願意接近。
在這個地方看到這樣的兩個人,張新軍的心中也多多少少的有點預感了,這一對男女,假如才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羅寒雨的父親和後媽,另外幾個年輕人,是他們的跟班馬仔。
張新軍真的有點怕,怕他們的出現會讓羅寒雨傷感,他就沒話找話的說:“嗨嗨,華婉,你什麼時候回東北,要不我陪你去。”
蕭華婉還沒有注意到這個情況,鼻子裏麵哼了一聲,說:“誰讓你陪啊,你去了我怎麼給家裏人解釋,說你是誰啊!”
“這還不簡單,就說我是你情人唄!”
“扯!”
張新軍一麵說話,一麵悄悄的看看羅寒雨,隻是一眼,張新軍就有點心疼了。
羅寒雨表情傷感的低下頭。
她不能不感傷,幾年了,她都沒有回來,現在總算看到了父親,可惜,他還是離不開那個狐狸精,羅寒雨曾經有一度,整天都在想,無所謂他是不是還愛著母親,也無所謂他能給自己帶來多少財富,隻要他能離開那個女人,給自己當爸就行了。
可惜啊,這個男人再也不回來了,想起來羅寒雨都有一種憤慨,也有一種淒涼感,可是自己是她唯一的女兒,就是因為有了這一層關係,自己卻不能徹頭徹尾地厭惡這個人。
媽媽走了,她的遺像被羅寒雨鎖在抽屜裏,隻有羅寒雨的心裏,能給她留出一塊地方。
張新軍的心裏疼著,卻又沒有辦法來安慰羅寒雨,他也不好回頭去看那對中年男女,隻能和蕭華婉閑扯幾句,想要給羅寒雨分分心。
他正和蕭華婉說著話,卻感覺到自己身後來了幾個人,而且其中一定還有一個女人,因為那幽幽的香水味道,一下就灌進了張新軍的鼻子裏,不要看他的鼻子經常流血,但聞起這些來,那還是很靠得住事的。
而且,張新軍還看到了羅寒雨眼中再一次閃動的灼灼目光,張新軍歎口氣,他已經知道誰來了,看來,這麻煩事躲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