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剛才吃飯的時候或許還有機會,但現在沒有什麼可商量的了。”
三師兄笑著來到了徐老板的麵前,說:“感覺怎麼樣?這月色是不是很美?可惜啊可惜,你永遠看不到下一個月圓之夜了。”
徐老板也感到了自己的大限降至,他有點後悔了,眼中露出了乞憐的神情,說:“兩位,我們的事情還可以商量。”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和徐公子相比,你實在是更讓我們失望。”
話音未落,三師兄食指連點幾下,徐老板就覺得全身一軟,撲通的跪在了地上,身體僵硬,話也說不出來了,隻有兩個眼珠還能來回的移動,眼珠中都是恐懼,他感覺身體裏的血液急速地冷卻了,凍結了,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住了,窒息的厲害,整個身體像極了秋風中晃動的枯枝,腦中唯一清醒的認知告訴自己應該趕快逃走,顫抖的四肢卻像紮根在了原地,無法挪動半步,整個人陷入無盡的絕望之中。
三師兄轉過身,給薛明示意一下。
薛明就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塞到了徐公子冰冷,戰抖的手中,說:“你去動手,殺掉他,以後徐家就是你的,所有的家產都是你的,你有用不完的錢。”
“不,不,求你了!饒了我爹吧。”徐公子驚嚇中,扔掉了手裏的到。
薛明眼中一寒,彎腰撿起了刀,冷冷的說:“既然你不同意,那就隻好我來動手了,不過這樣的話,你也必須死。”
說著話,薛明那冰冷,生硬的刀片就架到了徐公子的脖子上。
徐公子此刻臉色煞白如死屍,比死屍更駭人,額頭痛苦地緊抽,兩條眉毛擰成一條的直線,眼睛充血,目光狂亂,顫抖的唇邊掛著白色的口水,渾身激動得抖個不停:“求你,求你了薛明兄弟,我還不想死啊。”
“那你說,動不動手!”薛明手腕略微的一壓,血就從徐公子的脖子上留了一些出來。
跪在地下的徐老板更是渾身緊張得就像拉滿了弓的弦一樣,臉像窗戶紙似地煞白,他的心在凶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勁撞城門一樣,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緊似一次,他發起抖來,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動,牙齒和牙齒,忍不住發出互相撞擊的聲音。
他半張著嘴,想要發出一點聲音,但什麼都喊不出來,無以名之的恐懼深深的壓在了他的心頭,沒想到,自己卻要死在兒子的手中,想到這,徐老板的傷心更大於恐懼了。
“我,我,我不敢殺人,求你們了,求你們了,我給你們磕頭。”
徐公子的頭咚咚的在地上撞著,靜夜裏,聲音特別的響亮。
薛明有點忍耐不住了,他手裏的刀提起來,一揮,徐公子的一支耳朵就飛了出去,這精湛的刀法,真不是吹的,就砍耳朵,力度適中,位置準確,絕不砍到肩膀和其他地方,連三師兄都暗自點點頭,看來自己的師弟最近功夫又增進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