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口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不要臉的賤女人,你的伊凡大哥已經被我挖掉了心肝,現在讓人烤好了準備送酒呢。”
這聲音馬三炮並不陌生,是察哈拉兀術,沒想到他居然先一步趕到了飲馬穀,還順便宰了老婆的情郎?這可真夠狗血的。
“啊你怎麼可以?伊凡大哥真的死了麼?”伊麗娜如遭雷攝,差點從馬背上直接滾了下來,幸虧身後的歐陽極反應快,伸手一把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女人。
穀口的察哈拉兀術冷冷道:“不要臉的東西,以為我會不知道這些年你和那頭白皮豬之間的事情嗎?這個豬頭就送給你了。”
話音一落,從沙袋上方丟出來一個黑乎乎的球狀物,樹杈上的馬三炮瞧得真切,那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鼻子很高,被血染得一塌糊塗的頭發依稀還能看到中間有一塊禿頂,想來應該是那啥伊凡大哥了,窮途末路的兀術都到這份上了還不忘跑來宰掉老婆的情人,這貨報複心理的確夠強的。
馬三炮循聲辨位,全神貫注的用槍瞄儀在沙袋縫隙處尋找察哈拉兀術的具體位置,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有找到這個大伯才是解決整件事的關鍵。
伊凡大哥的人頭血淋淋的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下,伊麗娜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從馬背上翻了下來,踉蹌著撲上前去彎腰把人頭抱在了懷裏,霎時間淚如泉湧。
奇怪的是伊麗娜的哭泣是無聲的,淚水順著雙頰簌簌落下,滴在懷裏的人頭上,胸前被粘稠的血漿染紅了一大塊,看上去觸目驚心。
“哈哈哈抱著死人頭滋味不錯,要不要把下半截身子也丟出來給你,可惜了,那玩意已經不能用了……”察哈拉兀術肆意的狂笑聲從沙包後傳出,他正在隔著縫隙觀看妻子的一舉一動,報複的快感讓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瘋狂之鄭
至少有兩支狙擊槍已經對準了笑聲傳出的位置,槍口在幅度調整,隨時可以扣動扳機,但隔著沙包誰也沒把握一擊即鄭
伊麗娜坐在地上,徒然抬起頭望著被沙包堵住的穀口失神的笑了起來:“嗬嗬你殺了他,你終於還是把他殺了……”
察哈拉兀術淡淡的回應道:“是的,我很早以前就想殺了他,就在你生完波娃後就跟他攪到了一起,今終於如願了。”
伊麗娜淒然一笑,抱著人頭站起了身,蹣跚著一步步走到了馬前,突然,她用盡所有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喊道:“誰能殺了察哈拉兀術,我伊麗娜發誓會給他價值一億美金的獎賞,開槍啊殺了他。”
這女人要是瘋狂起來比男人強多了,開口就是一億美金獎賞,馬三炮注意到已經有很多健兒開始躍躍欲試了,特別是那是個拿狙擊槍的,所有槍口都不約而同的對準了察哈拉兀術出聲的位置。
馬三炮苦笑不迭,伸手從樹上折下來幾條樹枝抖手向這幾個家夥甩了過去,奪奪樹枝夾著勁風釘在了四名狙擊手麵前,驚得這幾個家夥同時把視線投向了他藏身的樹杈,然後見到了一根豎起的中指。
“麻痹的,真以為一億美金那麼好賺呢”馬三炮低聲罵了一句,收回中指繼續觀察沙袋後的情況,可惜透視之眼相距太遠,根本沒辦法看到沙袋後的東西。
伊麗娜抱著人頭直接走到了馬三炮藏身的大樹下,抬起頭望了他一眼,顫聲道:“幫我”
馬三炮把槍架好,低聲道:“你是讓我幫你攻入飲馬穀麼?”樹下的伊麗娜咬牙點零頭道:“隻要能為伊凡大哥報仇,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解毒藥藏在哪裏。”
馬三炮摸了摸鼻子道:“好,你先東西藏哪裏,我叫人攻進去”不管怎樣,這場硬仗是不可避免的,至於是不是報仇跟他沒關係,其實他傾向於活捉兀術送回去交給老爸處置。
伊麗娜寒聲道:“東西就藏在飲馬穀西南麵的萬龍潭旁邊的石凳下,你就算是用炮彈把穀口轟平了也不會對東西造成任何影響。”
馬三炮這才點零頭,對樹下守候的平頭一揮手道:“叫他們用迫擊炮對準沙袋前轟幾下,引爆那些該死的地雷……”
平頭應了一聲,一溜煙,跑到兩名炮手身旁,一臉嚴肅的對他們吩咐了兩句,裝彈,開炮。
轟隆兩發炮彈落在穀口同時爆開,火光衝而起,地上的泥土被直接掀翻,緊接著一聲大的爆炸聲傳出,埋在地下的步兵地雷爆了,下一秒陣陣爆炸聲接連響起兩發炮彈轟過去,就像推到了多米諾骨牌,爆炸接連不斷,一顆顆地雷被引爆,最終響成一片。
巨大的聲浪震得兩旁的高山發出一陣陣轟鳴,被爆炸直接波及到的山體出現了大麵積滑坡,離爆炸中心最近的飲馬穀口首當其衝,沙包被氣浪掀開,而守在背後的人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直接震暈了好幾個,沒暈的果斷匍匐在地。
硝煙散去,穀口兩邊的山體崩塌了個梭坡子,就好像是被人用利斧斜鑿掉了大片,崩落下來的石塊積滿大半條道路,如果不是馬三炮提前讓人都撤走了,光這些石頭就能砸死很多人。
四支狙擊槍同時噴吐出了致命的火舌,因為他們都捕捉到了一個手上拿著酷似遙控器玩意的男人。
嘭一槍爆頭,也許是兩槍,結果是那可憐的家夥腦袋被直接轟成了個八磅錘鐵錘砸中爛西瓜,隻留下了無頭的身子因慣性往前衝了兩步,撲通一聲倒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