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心頭一愣,慌忙收了眼色,她這是怎麼了?是她讓蕭景鈺來吃飯的,自己咋還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趕緊深吸了一口氣,咳嗽了兩聲,調整了一下狀態,嘴角勾了勾,轉眼就看了過去,卻沒見到人。
頓時心頭一愣。
咦?人呢?
“在後麵。”
蕭景鈺的聲音突然就從連翹的身後傳了過來,嚇得連翹趕往旁邊一跳,轉眼看到蕭景鈺,心裏這才緩和了一些。
這男人,怎麼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本來還想說因為上次他幫了她,心裏就對他有些感激,要改觀一些了,沒想到還是這幅德行。
想著就在心裏瞪了蕭景鈺一眼,當然,連翹的臉上確實掛著笑容了。
“蕭公子,你來了?快來坐吧!”
說著,就給蕭景鈺搬了個凳子過來,讓他坐下。
此時蕭景鈺的起色已經好了不少了,但是身子還是很虛的,但是他可不會在連翹麵前表現得亂踏踏的,這會兒自然是臉上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眼睛就時不時的看著連翹。
連翹自然不會一直盯著蕭景鈺的,要不是為了感謝他,她才不願意見到他呢,就蕭景鈺每次看她那眼神,總是能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會兒李氏已經把菜全都端到桌子上來了,大夥兒圍著桌子就坐了下來。
連二柱率先就開口了:
“蕭公子,上回多虧你相助,我們的事情才能順利解決,我敬你。”
說著就舉起了酒杯。
蕭景鈺正準備舉起酒杯,旁邊的德順就慌了,他家公子現在正是寒毒發作的時候,這涼酒可喝不得的。
趕緊就上前說了一句:
“公子,這酒是涼的,您還是......”
不等德順說完,蕭景鈺頓時一個眼神就丟過去了,嚇得德順立馬閉了嘴巴,可是那臉上可是一臉的擔憂啊。
好不容易現在這身子見著好些了,這要是一杯涼酒下去,不是又要打回原形了?
連翹看了一眼德順,剛才他說的話,她也聽進去了,忽而想到上回在廟裏的時候,蕭景鈺好像聽怕冷的,她那晚可是看了一晚上的火,不讓火滅了,他才睡了個好覺的。
難不成這蕭景鈺當真是怕冷?腎虛?
也不是不可能......
連翹這邊正想著,連二柱也把那小廝的話聽進去了,心裏也想著這蕭公子是不是不能喝酒,便說了一句:
“這位小公子說得對,這酒確實有些涼,咱們還是換些茶水吧。”
說著正準備轉眼讓連翹去備茶,沒想蕭景鈺此時就開口了:
“無礙,就這酒!”
說著就準備一口氣喝下去,眼見著德順的眉頭都擰成了川字了,連翹也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從來不勸人喝酒的,這蕭景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既然不能喝酒,逞什麼能?
二話不說,上手就把蕭景鈺手裏的酒杯奪了過來。
她雖然知道,奪人手裏的酒杯不好,更是不禮貌的行為,但是她可不能讓蕭景鈺在她這兒因為一頓飯,就有個好歹了。
她可沒錢給他這金貴的身子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