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背上背簍,就往樽月樓來了,她前些日子就顧著賣她的肥腸什麼的了,也有好些日子沒來這兒了,想著,便抬步進去了。
那夥計一眼就見到連翹了,頓時眼前一亮,可是下一秒,那夥計的臉色就黯淡了不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連翹看了看,上前就問道:
“錢老板在嗎?”
夥計看了連翹一眼,說道:
“我們老板現在在醉香樓那邊,你要是實在有急事,就在這兒等等好了。”
說著,夥計也不跟連翹多說什麼,轉身就悶頭幹活兒去了。
連翹眉頭微微一擰。
這夥計平時見到她都熱乎得緊的,怎的今天這麼悶頭喪氣的?難道是最近店裏的生意不太好?
想著,連翹就自己往後院去了,平時她跟錢老板都是在後院談生意,這會兒她自然不會客氣的就進來了。
連翹坐在石凳子上,環視了四周,這裏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沒有一點變化,隻是略顯冷清了些。
想著,約莫是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吧?或者是最近太冷了?
不過沒關係,今天她帶了辣椒過來,她就有信心,必定是能讓樽月樓的生意再紅火起來的,畢竟隻有錢老板賺錢了,她的分成也能多一些的。
可是她卻不知道,錢老板在醉香樓被萬老板拖著要對付她呢。
“錢老弟,這事兒咱們可不能再拖了,再過幾天就過年了,年後那丫頭就要開酒樓,咱們可不能讓她開這酒樓的呀。”
錢老板沉了沉眸子,說道:
“那之前萬老板說的,把那鋪子盤下來的事兒......”
“那鋪子我已經讓人去打點了,那倒不是什麼難事兒,隻是,那丫頭我這段時間也觀察了,可不是個善茬兒,就算咱們把她那鋪子給盤下來了,那往後指不定她又要開的呀。”
萬老板一個勁兒的把事情往嚴重了說,他知道,錢老板向來跟連翹的關係不錯的,一時要是想說動錢老板去對付連翹,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錢老板現在可真是頭都疼了,萬老板可是他怎麼也不敢得罪的人,而連翹那邊,他也是不想去得罪的。
可偏偏現在連翹又要開酒樓,萬老板又一心要置她於死地,把他夾在中間,還真是讓他為難了。
錢老板揉搓了一下手心,說道:
“行,萬老板的意思我明白,這幾日我也沒見到那丫頭,等我見到她跟她好好說說,要是實在不行.......
那就按萬老板的意思辦了。”
聞聲,萬老板可是高興得很,拍了拍錢老板的肩膀,笑了笑:
“我就知道錢老弟是上道的人。”
出了醉香樓,錢老板整個人都有些魂不守舍了,這段時間並不是他見不到連翹,而是他也在有意回避連翹了。
因為他實在沒想好,這事兒他是要站在王老板那邊還是站在連翹這邊,本來萬老板第一次找他聊這事兒的時候。
他的心裏是非常堅定,他絕對不會跟連翹作對的。
但是後來誰知道,萬老板一次又一次的找他,自己又不敢得罪了他,最後弄得自己都有些動搖了,明知道自己不能站在萬老板那邊,可還是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