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吧前坐著一個看上去有些邋遢的男人,手裏拿著一杯血紅色的飲料,的確紅得像血。男人將杯裏的液體一飲而盡,然後轉過頭來看唐庭,幾滴血紅色的水滴甚至還掛在嘴角。
“克維力諾,你還是一點沒變。”唐庭把眉頭皺得很深。
“別這樣!你過去不是常說女孩子皺起眉頭會老得快嗎?你知道的,我是很難改變的,包括曾經對你有過的承諾。”
“我想,我們可以找點有意義的話題來談嗎?”唐庭顯然對他的承諾很不感冒。
“ofcloces!”克維力諾聳聳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唐庭踱到他身邊,輕輕坐下。克維力諾給她也慢上了一杯。
“謝謝,我不用。”唐庭對這種飲料和對倒它的人一樣,懷有抵觸情緒。
“你還介意嗎?放心好了,現在的我和以前不同,經過羅蘭那老巫婆的改造,我已經不需要像從前那樣隨時控製不住去咬你的小手了。”克維力諾扮著鬼臉說。
“無聊!”唐庭自己倒了杯白蘭地,慢慢地喝了起來。
“唉……我真有些後悔呀!”克維力諾放下手裏的酒杯,向後仰起頭斜著眼看向唐庭。
“恩?”
“當初,我咬你的時候要是點一滴血到你的額頭,我想我也不會寂寞這麼多年。”
“現在也不遲。”唐庭的手指劃上了左臂上的牙印。
“你說的不錯,現在一點也不遲。”克維力諾突然整個人漂浮起來,破爛的衣裳無風自動,齊肩的長發也全都向上豎起。
“你不會成功的。”唐庭看都沒看旁邊驚人的景象,白蘭地晶瑩的液體緩緩被倒入喉嚨。
“嗬嗬,是嗎?”克維力諾的獠牙漸漸伸長,就像曾經夜菲一樣。“沒有言靈法杖,你阻止的了我嗎?”
“是嗎?別忘記我還是英國近十年來唯一的占星師。”唐庭飲盡了白蘭地,起身向餐廳出口走去,頭也沒回。
“fack!我被你吃死了!”克維力諾無力地摔在地上。
拐角巷-博名侖銀行
“您好,羅蘭導師。”說話的是坐在櫃台後的地精。
“哦,您好!我來取點東西。”
“您想要取什麼呢?”
“一支法杖,它在第7號儲存櫃裏,它叫言靈。”羅蘭說著拿出一把金色的鑰匙。
“言靈?”地精看著眼前的胖女人,眼神顯得不太確定。
“是的,就是言靈。”羅蘭笑嘻嘻地回答。
中國-廈門-廈門大學
“1983年、1983年……不對,這是1988年的,1985也不對……找到了!”梅之慧獨自在陰暗的校資料庫。這裏收藏的都是十幾年前的老檔案,因為許久沒人整理讓這裏布滿了灰塵,透過天窗射進來的陽光失去了應有的清澈而顯得渾濁不堪。
“咳咳……哇!老鼠!”一隻老鼠從資料櫃上躥下來,嚇了梅之慧一跳。不過她好歹是找著了自己要的東西。
找了個稍微幹淨點的地方,坐下來仔細地翻閱著手中厚厚的資料,越看卻越心驚!
突然,她受傷的動作定住了,眼前出現的是梅楠、柳淬岩和顧天成談話中提及的遲婉恭的檔案。手指輕輕在上麵那張泛黃的相片上摩挲,那張臉是如此熟悉,不!跟自己簡直是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呢?世界上有長的像的人不少,但有可能這麼巧合嗎?如果她和遲婉恭隻是兩個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的話,她會相信這隻是個巧合。但她卻是和自己父輩們有著許多理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的女人,細心的梅之慧很自覺地把這一切聯係了起來。
“……1983年,因在校懷孕,被開除學籍……”
什麼?懷孕?梅之慧額頭一滴冷汗順著臉龐向下滑落。
“誰在裏麵?”
“啊!”這個聲音把梅之慧嚇了一跳,趕緊把受傷的資料放回原處,走出資料室。
“柳會長?”走出來的梅之慧驚奇發現外麵站著的竟然是柳寒雨,想起剛才的事更讓她不知所措。
“梅會長?你怎麼會在這兒?”
“額……沒什麼,我來找點學生的資料。”
“哦,可這是1980-1989年的資料室,你來這找?”
“我走錯了,正打算離開。”
“哦,那你慢走。”柳寒雨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讓開身讓她離開。梅之慧一見她沒打算刨根問底,自然是急衝衝地跑了。
“唉!她開始懷疑了呀!這要告訴老爸嗎?”柳寒雨看梅之慧跑去的方向,自言自語地道;“還是不告訴了,也許這樣會更有意思。嘿嘿!”
關上資料室的大門,輕輕地恢複了它原有的靜默與塵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