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纖迷迷糊糊感覺顏星辰將食物以口對口的喂她吃,可是她太困了,那些食物到她嘴裏也是食不知味。
迷迷糊糊間聽到顏星辰在她耳畔說:“纖纖,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傷心難過了……既然你覺得紅拂留在莊子裏造成你的困擾,等她傷好,我送她離開便是。”
李若纖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然後繼續沉入夢鄉之中。
第二天,李若纖醒來就發現自己居然睡到日上三竿,李母一直坐在她床邊,見她醒來關心的問:“纖纖,身子可覺好些?昨天你不吃不喝的,急壞我和你爹……”
李若纖搖搖頭,早知道自己的身子骨如此嬌弱,她也不會因為賭氣而不吃飯,傷了身子真是劃不來。
“我沒事了,娘,現在什麼時辰了?”李若纖覺得自己精神很不錯,沒有昨天虛弱無力的症狀了,從李母的手裏接過一杯茶,李若纖喝了兩口。
李母才開口道:“午時了,今天早上,你爹去找女婿算賬,昨天你不吃不喝急壞了你爹,你爹就帶人去找那個女的,勸她不要做第三者插足,後來……那個女人失蹤了,女婿的麵色也很不好,現在帶人找人去了。”李母說著暗暗觀察李若纖的神色,心裏也在為女兒傷心,女婿要是不要纖纖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李若纖垂眸,心裏卻冷笑,紅拂的心思還真是深沉的可以,玩失蹤,想要欲擒故縱嗎?
李母見李若纖不語,繼續道:“纖纖,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女婿為什麼對那個女人如此上心?”再這樣下去,她擔心女兒抓住住女婿的心,到時就成了深閨怨婦了!
李若纖搖搖頭,對著李母露出一個安慰的笑,“娘,你想太多了,我和星辰直接感情穩著呢。”
李母自是相信女兒多一些,畢竟兩人感情一直不錯,顏星辰怎麼看都是有情有義之人。
李若纖見李母寬慰一笑,她繼續說道:“娘,我是小玉和小琰的母親,就算以後歲月蹉跎,我年華老去,顏星辰要休妻也沒有資格休我,說到小玉和小琰,那兩個孩子都一整天沒有看到我了,不知道想我了沒?我得去看看他們。”
看到女兒想得很開,李母也不好多說什麼打擊女兒的自信心,想到女婿丟下女兒去找另一個女人,李母就很不爽起來。
李若纖下床打開衣櫃,看著五色繽紛的衣服,她手指在眾衣服上遊移了一遍,最後選了一件鵝黃色的襦裙,梳洗了一番後,才朝奶娘所在的院落而去。
秋末清風徐徐,吹落片片黃葉,李若纖加快腳步想要早點看到那對可愛的龍鳳胎,雖然隻是一天不見,她卻感覺已有三秋之長。
跨入房門就與一個匆匆出門的奶娘撞了個滿懷,李若纖也被這股力道衝得退了幾步才穩住身型。
李若纖沉著一張俏臉,“發生什麼事情,如此慌慌張張?”李若纖的聲音本就清冷,被她這麼一說,那個莽撞的奶娘噗通一聲跪在李若纖的麵前,渾身顫抖,麵色蒼白,眼神閃躲。
李若纖一見對方如此做賊心虛的樣子,不由掃視四周,房間內很整齊,兩張嬰兒床並排擺放著,地上躺著一隻紅色磨舊的撥浪鼓,唯獨不見兩個孩子。
奶娘顫抖著聲音說:“夫人,小少爺不見了?”
李若纖眉頭微皺,聲音冷了幾個度,“小玉呢?”
“小姐被老爺子抱出去了,還沒回來,奴婢一直在房間裏陪少爺玩,後來,小少爺玩累了就睡了過去,奴婢一直陪在少爺身邊寸步不離,不知怎麼的,就打了個盹……等奴婢醒過來時,……少爺已經失蹤,被褥上留下一張紙條。”奶娘顫抖著手,將一張紙條呈到李若纖麵前。
李若纖一直盯著奶娘若有所思,隨即接過奶娘遞過來的紙條,上麵隻寥寥數筆,字體似被故意寫得很潦草,“想要見兒子,望崖亭見,切勿告訴他人,否則,你兒子性命堪憂。”
居然是一封威脅信,李若纖將紙條揉成團,她已經猜到抱走顏琰的人是誰。
望崖亭在錦繡山莊的後山,臨崖而建,站在上麵可以欣賞整個錦繡山莊的景致,也能看到府裏的動靜,如果她調派人手,動靜鬧大,站在望崖亭的人就會知道動靜而選擇消失,或者對顏琰做些什麼也說不定。
想到自己的兒子那麼小,卻如一隻待宰羔羊,生死被人捏在手裏,李若纖的心瞬間糾結在了一起,在心裏尋思了對應之策後,李若纖問:“莊主還沒回來?”
奶娘早就嚇得如一團泥巴,見李若纖詢問,她搖搖頭,“還……還沒!”
李若纖在房間裏掃視一圈,走到一旁的繡花架前,這個繡花架是奶娘趁兩個孩子都睡著時,做衣服用的,上麵插著大大小小十來根銀針,李若纖的袖子一拂,便將上麵的銀針都收走,還順便帶走上麵的一把小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