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穆紫萱……為什麼偏偏就是你……為什麼老是那該死的好皇後模樣?”
“如果你不是……不是……那該多好啊……”
“不許叫我寒羽……我不是寒羽……我是……”
……
聲音越來越輕,她完全聽不清,隻是一動不動地趴在他什麼上,聽著那最真實的心跳聲,也許,這樣就夠了,不奢求給的再多,有今晚這句話她便心滿意足了……
翌日。
紫萱醒來之時已是將近日中了,身旁的人早已不在。
看著身旁那空蕩蕩的位置,微微蹙著眉,思索著昨夜的事,唇畔不由得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昨夜的醉語,他今日定是忘了吧。
如今雖極寵她,心卻依舊離得甚遠,依舊感覺無法看透他,或者說他仍舊保留了很多很多。
懶懶起身來,方要下床,卻猛地縮回腳,隻見床榻下那小狐狸緩緩爬了起來,一雙哀怨的眸子直盯著她看。
“怎麼是你這小家夥!”微蹙眉頭,俯身將小白狐抱了起來,著實不明白為何獨孤影把這狐狸留了下來。
思及此,又是無奈地笑了起來,每每提到獨孤影,都能見他眸子隱隱的不悅,他還是沒有完全地相信她。
青奴聽得簾內動靜,連忙端了熱湯進來伺候。
“小劄呢。”紫萱淺淺笑了笑,抱著小白狐在鏡台前坐了下來。
“不知道。”青奴淡淡說罷,默默地替她梳理起柔軟的長發來。
看著鏡中的青奴,個兒不高,亦是一身清瘦,靜斂的雙眸依舊如往常那邊淡漠,倒像極了先前的寒羽。
這才恍然大悟起來,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原來是眼神不一樣了,不知何時開始,再也沒見過他眸子的淡漠和清冷了。
“青奴,過幾日便是生辰了吧?”春節近了,隻是宮裏的氣氛似乎不是很濃,偌大的後宮就隻有她和善柔二人了。
“嗯。”青奴點了點頭。
紫萱眸子掠過一絲狡黠,到時候定要給她個驚喜。
一番梳妝後,婢女正要送上早膳,卻被紫萱揮退了。
帶著青奴朝大廳而去,沒多少胃口,隻想喝喝熱茶。
剛出了長廊,便見小劄匆匆而來,一臉歡喜,“主子,好消息好消息!”
“快說快說,怎麼好事讓你樂成這樣?”自處出天牢後,就鮮少看到他這般燦爛的笑容了,他強顏歡笑,她也順著他的意,陪著笑。
“南疆捷報,咱太子殿下親率的軍隊,同鍾離幾隻精兵配合地天衣無縫,內外夾擊,把叛軍打地落花流水,最後殘存的五萬蕭家軍一夜間投降倒戈!而西南疆,因得百納皇帝同意,借道西南山脈,得了天險之力,咱南宮大人根本不費一兵一卒,便輕易將叛軍困得彈盡糧絕!”小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興奮不已,話語中全是向著月國的。
“皇兄親率的軍!”紫萱亦是驚喜,難怪是他同南宮叔叔一起來了,那家夥還瞞著她!
“千真萬確,宮外都傳遍了!這回可是咱月國幫了鍾離大忙!全部是咱太子爺的功勞!”小劄壓根就沒記住自己已經算是鍾離宮裏的一員了。
“那也是寒羽他運籌帷幄,謀劃周全,要不皇兄第一回帶兵哪能那麼順利!”紫萱立馬反駁。
小劄誇張地討好,道:“是是是,寒王也有份!”
紫萱亦是誇張地得意一笑,朝大廳而去,隻是,傳轉過身,小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了,隱隱歎息,這件大事終於過去了!
一到廳中便見善柔不知何時來了,喝著茶,不知同紅玉說些什麼。
“公主。”善柔連忙站了起來,昨夜寒王醉得不醒人事,本已到她宮裏,卻還是沒留下。
“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讓婢女說一聲。”紫萱坐了下來,青奴利索地端上了茶具來,這主子喝茶都是要親自動手煮的,用的是透明的琉璃壺,不用什麼火爐子,而是隻是一小盞蠟燭,在地下慢慢地熱著。
善柔自是見過這煮法的,隻覺得同現代的煮法有些像似,卻也沒有多想,笑了笑,道“怕打擾你了,昨夜皇上醉成那樣,定折騰很晚吧?”
“還好,鬧了一會兒就睡了。”紫萱小臉微紅,心裏頭卻是暖暖的。
“昨夜寒王可是在落霞宮裏鬧騰了甚久,折騰地我都招架不住,還是公主有辦法。”善柔說著,手帕顏麵,羞赧笑了笑。
紫萱微微一怔,仍是一臉溫婉,道:“估計是在你那兒折騰累了吧。”
一旁小劄沒有開口,隻是看著善柔,心中即是無奈又是不甘,這丫頭什麼都不知道,倒頭來卻最幸福的,這說的每句話還都像跟針一樣紮進主子心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