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善柔尖叫了一聲,卻是真真實實給嚇得翻了白眼,暈死了過去。
“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呢!”獨孤明月冷哼,而刀尖正要落下,容嬤嬤卻及時給攔住了。
容嬤嬤急急拉住了獨孤明月的手,見她這架勢,心中頓時一驚,她想用禁術!
“主子你這是?”
獨孤明月緩緩收起那小尖刀了,淡淡道:“沒什麼,嚇唬嚇唬她罷了。”
“主子,禁術不能用!”容嬤嬤卻是一臉認真了起來。
“我說了就是嚇唬嚇唬她罷了。”獨孤明月說著走開了。
“主子,你別騙我,擅自用禁術者,不得好死!”容嬤嬤追了過來,沒了平日裏的恭敬了,這是冰雪神教千百年來禁用的占卜之術,不因其他,而是因占卜者的下場,不得好死!
此禁術是召喚未來的生靈,告知未來發生之事,確切的說並非占卜,而是一種邪術,一直是神教中大祭司世世代代流傳著而下了,誰都不知道這邪術是傳自哪一任大祭司,誰都不曾親眼目睹過,隻是那個詛咒,不得好死的下場,誰都不敢輕易嚐試。
“你怎麼來了,瞧這一臉慌張的。”獨孤明月避而不談。
“哎呀,少主要人了,去天牢,小劄就給這賤人給害的!”容嬤嬤這才記起自己為何而來。
“那那小子人呢!”獨孤明月蹙眉問到。
“還不得問她!”容嬤嬤說著便將善柔給抱了起來,在不趕緊送過去,還不知道皇後會怎麼想呢!少主一直都以獨孤影的身份見他,這寒王過問這事兒,連她自己都覺得太過詭異了!
“審完了,還得給我送回來!”獨孤明月一心都在占卜上。
“知道知道!”容嬤嬤心急都,隨口答應,都不知道還能不能送回來呢!
急急朝天牢而去,然而,紫萱卻沒有跟上獨孤影,在禦書房門口止步了。
滿園都是春的氣息,到處都是綠意,唯有梅花殘落,憶起往昔梅園初遇,花開花落,何止一年,而她來的這一年,似乎走不到盡頭了。
隻是,昨夜,昨夜他若是來看她,那該多好啊!
靜靜地站在窗外,就是這個角落,當年被他奪了那銀白匕首,抵在牆上威脅。
從這裏看過去,正見他獨自一人靜靜地坐在龍塌上,微鎖眉頭,批閱地奏折,依舊是那麼忙碌,一整日沒過去看她了,本也經常兩三日沒過去的,畢竟,她也不過隻是他心中之一罷了,不是唯一。
善柔也陪不了他,總會傷心吧,過段時間的選秀她可不能再犯錯誤了,一定要給他尋個好姑娘,不給他惹任何麻煩。
人,最可悲的莫過心中沒有唯一,沒有非某個人不可。
然而,這恰恰也是最幸運的事吧,這樣便不會有任何好不了的傷了。
不過是忍不住駐足了須臾,緩過神來急急要走,而寒王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皇後……”封彧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喚住她,小劄死了,她一定會很難過吧,他隻是不希望她難過,不管是對柔妃,還是皇後都很好,甚是身旁的婢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總覺得自己在彌補些什麼,卻始終無法想明白,無法衝破心中那道無形的枷鎖。
“寒……”紫萱一怔,改了口,“皇上,臣妾私自出棲鳳宮了,臣妾已經沒事了……”
急急地解釋,並沒有忘記,自己仍舊被他禁足著,要求好好調養身子。
看她那心急模樣,封彧原本淡漠的雙眸竟是溫軟了下來,寵溺地鋝起她垂落在額上的發絲,柔聲道:“是獨孤大人解的穴吧,別太難過了,小劄他也……”
“他沒死!不是陳太醫,是善柔!我們去天牢!”紫萱急了,她同獨孤影私自出宮的事情,還有昨夜那恥辱統統都說不了,隻記得拉著他往天牢而去。
越走越快,險些使起輕功來,然而,封彧卻先一把將她攬起,足尖輕點,朝天牢放心急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