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折踉蹌而行,繼續向林外跑去。王耕譏諷的‘哼’了一聲,掐訣低語,飛劍再次追上白草折,纏鬥起來。
就這般,沒過幾個回合,白草折已是遍體傷痕,血如雨下。起伏的胸膛和顫抖的身體,彰顯狼狽。
“沒用的,別再掙紮了,放心,你不會那麼快死掉的。我要一劍一劍割下你身上所有的肉,再一塊一塊拆掉你的骨頭,我要讓你親眼看著自己被割肉剔骨,生不如死!”王耕麵色猙獰,青筋暴起,語氣殘忍的說。
白草折倚著一顆大樹,大口喘著粗氣。敵我實力懸殊太大,跑不過,也打不過,想來是盡數已到。白草折的眉頭擰緊了些,暗下決心,就算死,也得讓王耕見點血才行。
這時,隻聽‘嗷嗚’的三聲怒吼,三道灰色的身影如利劍般衝向王耕。王耕從腰間解下一根麻繩,口中輕喝“捆”,麻繩攔在灰影之前,如長蛇般靈活,匝圈而繞,將三個灰影捆了起來,落於地上。灰影扭動,仔細看去,卻見三隻巴掌大小的小狼,被麻繩捆在一起,四爪亂蹬,仰天怒號。
王耕看都不看這三隻小狼,伸手收回飛劍,邁步走向白草折。一步,兩步,三步,腳步聲在密林中更添寂靜。
白草折眼睜睜的看著飛劍砍向他的右臂,不退反進,任右臂被刺穿,趁機欺身上前,以腦袋撞王耕的下巴。王耕雖已是章台境界,但身體靈敏程度卻與洗精伐髓後的白草折相差無幾。若不是練就仙門功法,禦劍對敵,單論身體招式,不見得能贏過白草折。
飛劍卡在白草折的右臂中,還未來得及抽出,白草折的腦袋便撞到了王耕的下巴上,這一撞,結結實實的撞碎了王耕的下巴骨,嘴也跟著變了型,鮮血狂湧。
白草折得勢不讓人,右腳前踢,王耕躲閃不及,正中小腹,正想再補上幾腳時,飛劍已護在了王耕的身前。
王耕陰沉著臉,碎掉的下巴使得他更顯猙獰,隻聽他口齒不清的大喊道:“小雜碎,我要……活……剝了你。”
白草折趁機用腳勾起三隻被捆的小狼,連同那麻繩一起,用力的挑飛,遠離了爭鬥地點。
白草折心中暗想,根據目前的情形來看,自己無半點勝算,難怪世人畏懼仙人,任你本領再高,一劍飛來,避無可避,也得含恨而終。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死的幹脆些,豈可受那淩遲處之辱。
想到這兒,白草折顫抖的從懷中掏出牽牛童子所贈的築台丹,咬牙吞進腹中。雖然童子曾告誡他不可輕易服用此丹,但此時已迫在眉睫,能撐一會兒是一會,說不定有人聽見打鬥聲來此查看,王耕膽子再大,也不敢當眾誅殺同門。
丹藥入體,一股蠻橫的藥力在白草折的體內遊走,由於之前他體內的穴位、經脈早已打通,藥力所化的靈氣運行的十分順暢,很快在體內遊走一圈,氣歸丹田。
白草折丹田處紫海已開,章台曾起,此刻靈力灌海,聲勢澎湃,大有章台平地而起之勢。於此同時,白草折的丹田氣海出現一股驚人的吸力,天地間的靈力逐漸彙聚,呈乳白色粘稠狀,奔白草折而來,彙入丹田,欲填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