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是不是誤會了,晚輩手中哪裏有什麼龍心蓮,您真的認錯人了。”白草折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鬆口。
東君也不廢話,扔過來一個玉佩,說:“放在眉心”。
白草折接過玉佩,入手溫良,疑惑不解但依令行事,將玉佩靠在眉心正中。東君輕喝一聲‘開’,一幕幕畫麵湧入白草折的腦海,從與童子夜裏子時相會,到白草折昏厥,再到童子將白草折交給東君以及東君將一把黑白長劍封入自己體內……
眾多畫麵在白草折的腦海裏飛速閃過,待他睜開眼時,神情憔悴,心神略損。他的眼神中有驚訝,有駭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與此同時,玉佩啪的一聲,碎成粉末。
東君端坐在玉床上,閉目養神,似乎已神遊太虛。
白草折心神紊亂,一時忘記開口,洞府內分外安靜。
白草折有心逃離此地,但雙腳不聽使喚,動彈不得,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立在當場。
東君率先打破二人之間的微妙氣氛,說:“可還有話說?”
四周的束縛如潮水般褪去,白草折定了定心神,不回答東君的話,而是反問東君:“不知前輩打算如何處置晚輩?”
“處置自然沒有,若你願意,貧道願送你一樁莫大的造化。”
“還請前輩明示。”
東君撫須不語,沉默了好一會兒,試探的問:“你可願意拜我為師?”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二人初次見麵時,東君就曾提過此事,此時舊事重提,自有一番深意。
方才往事回看,白草折已知正是東君救了自己,他依舊如第一次般,認真的想了一會兒,然後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說“師傅在上,清受徒兒一拜。”
東君連忙起身,扶起白草折,深感欣慰,開懷大笑。
“好,乖徒兒。不錯不錯,真是不錯。”東君盯著白草折瞧個沒完,左看看右瞧瞧,越看越歡喜。
既已拜師,自當如實相告,白草折一五一十的,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師傅,徒兒的確如您方才所說,體內有股特別強大的力量不受控製,難道真是徒兒練功走火入魔,出了岔子?”白草折問道。
東君搖了搖頭,說:“這股力量就是你吸納入體的靈氣,氣不入海,自然散至四肢百骸,雖說能夠強筋健骨,但這麼多靈氣,哪裏是你現在的身體能夠吞的下的,久而久之,靈力越來越強,如不加以控製,最終必會爆體而亡。”
白草折聞言一陣後怕,連忙請教:“那該如何控製呢?”
東君笑了笑說:“這個簡單。”
簡單的事情往往意味著很暴力,東君把白草折扔到了瀑布之中。
師徒二人一番長談,夜色已深。
東君抓住白草折的後背,腳步輕點,禦空而行。凜冽的寒風刺骨,潔白的雪花洋洋灑灑。白草折不敢相信此時的情景,師傅隻是一個外門弟子,那也就是章台境界,怎麼能夠禦空飛行?要知道,中溪境的藍煙雨和牽牛童子也隻能禦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