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莫羽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可心裏的委屈總是憋不住的。
即便她在怎麼無所謂，再怎麼堅強，可她仍舊隻是個二十二歲的女孩。
她正在經曆著這個年紀所不應該經曆的事情。
十八樓到一樓，莫羽走了很久很久，在這座大樓裏，自己的格格不入壓抑得讓自己快要窒息。
這裏所有的人都跟杜言一樣，高傲不容接近。
走出康喬的大門，深吸一口氣，然後就看見了老顧。
老顧很是恭敬的替莫羽打開車門，上車後，莫羽兩眼空洞定定的望著前方。
她不是受不得一點委屈的人，不過，今天莫羽心裏的確是泛起了波瀾。
因為杜言。
因為他的忽冷忽熱。
“莫小姐好像有心事啊？”老顧笑著開口。
顧新成知曉莫羽的底細，不過麵前這個女孩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即便她是小偷。
顧新成的聲音將莫羽拉回現實。
“嗯。有點。”莫羽實話實說。
這的確是她一貫的風格。
“是因為杜總吧。”
莫羽頓了頓，轉過頭有些錯愕的看著顧新成。
“看來還真被我說中了。”顧新成笑得更歡了，杜言和莫羽的事應該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吧。
雖然他還不是很了解杜言，不過他看得出來，杜言對莫羽很是上心。
“雖然我才跟杜總不久，不過杜總真的讓我很是佩服，年紀輕輕就有很多出眾的見解和看法。“
莫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沒有答話。
他杜言再怎麼優秀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自己隻不過是他花錢雇來的一個保姆而已，他偶爾對她好又怎樣，他對所有人都這樣不是麼？
“看得出來莫小姐你也很優秀，杜總對您這麼上心。”顧新成接著說。
“嗯？”莫羽的眼中閃過一絲光。
不是因為顧新成說自己優秀，而是後麵那句，杜言對她上心。
莫羽聽著竟是不自覺笑出了聲，“老顧，你別逗了，杜大總裁的腦袋裏整天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脾氣反複無常，你要正真看懂他說不定還得花上個那麼幾年。”
顧新成問笑著搖搖頭，自己怎麼說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就這麼點東西還是看得出來的，“莫小姐以後就會發現了。”
關於杜言，莫羽不想了解，也不敢了解，那樣的人她真的惹不起。
為了避免尷尬，莫羽跳轉話題，“老顧，你一直都是在康喬工作的麼？”
顧新成點點頭，“我以前是財務部的，杜總接管康喬後我才成了杜總的助理。”
至於為什麼能成為杜言的助理，顧新成當然是不會讓莫羽知道的，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顧新成後麵有加了一句“因為顧總一般不接近女人，所以我有幸成為杜總的助理。”
莫羽點點頭，沒有懷疑。
一路上，莫羽跟顧新成聊了好多，莫羽好久沒有這樣跟人說過話了，心情好了很多。
以前有什麼憋屈的事她總會找吳子維，可是現在她隻有憋著，忍著。
顧新成將自己送回杜言的家裏後便匆匆離開，莫羽回到那個讓自己無法言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