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杜總相信了？”莫羽說著，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杜言沒有搭話，隻是轉過頭定定的看著莫羽，眼神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你覺得我應該相信嗎？”杜言反問。
“相不相信是杜總自己的權利，我沒法幹涉。”莫羽冷聲說道，絲毫的不留情麵。
杜言勾了勾薄唇，垂下眸子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猛地，杜言踩了刹車。
莫羽整個人往前一衝，差點撞上。
“莫羽，你到底在顧慮什麼？你一次次靠近我又一次次將我推開到底是什麼意思？”杜言逼問道，眼眸中閃過一道鋒銳，試圖將莫羽看穿。
莫羽心裏猛地一怔，她在顧慮什麼他怎麼可能知道，她為什麼將他推開他又怎麼可能知道。
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因為現實的不允許，因為你的不確定。
莫羽在心底大喊，可是卻沒有勇氣將它從自己的嘴裏親口說出來。
她知道也許隻要自己攀上杜言，孤兒院和錢都會有，可是她卻是要搭上自己的整個青春，她不知道杜言對她的新鮮感會保持多長時間，也許三個月，也許半年，也許一年，又或許，他從一開始感興趣的就隻有她的身體。
不過這一切都隻是未知數，她莫羽還沒有傻到去做那隻撲火的飛蛾。
盡管心裏有多麼不平靜，可莫羽仍舊隻是淡漠的看向杜言沒有應聲。
“莫羽，你逃不掉的。”杜言輕輕的說道，沒有發火。
隨後，莫羽隻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杜言將她緊緊壓在身下，冰涼的唇覆蓋在她的嘴唇上，容不得她呼吸。
莫羽睜大眼眸，雙手用力抵住杜言的有些冰涼的胸膛。
這是莫羽第一次覺得杜言身上的溫度這麼低。
他強勢而霸道的咬著莫羽的唇，沒有溫柔，沒有憐惜，沒有欲 望，似乎莫羽隻不過是他發泄的一個工具。
不知不覺，莫羽竟是滑下了兩行清淚。
耳邊全是杜言說的那句“你逃不掉的。”
莫羽抵著杜言的雙手緩緩鬆開，沒有抵抗沒有掙紮。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忘記這一切，忘記這個她不能喜歡的男人。
良久，杜言鬆開，深不見底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情緒的流動。
“我愛不愛你，你會知道，你終有一天會知道的！”杜言俯在莫羽耳邊，語氣冰冷的說道。
可是我等不到你讓我知道的那天了。
莫羽閉上眼睛，被眼淚浸濕的睫毛像是兩把墨扇，微微顫動著。
往後的幾天，莫羽仍舊每天到康喬上班，不過不同的是，她跟杜言之間卻不再是隔著幾層樓的距離了。
除了每天上下班一起，她和他幾乎真的沒有什麼交集。
明明這就是莫羽一直想要的結果，可奇怪的是心裏怪異的難受。
中午，莫羽跟蘇蘇在食堂吃著飯，
“快看，那不是杜總嗎？”
“是啊，他旁邊那是誰？”
“是杜總的新秘書，聽說他們從小就是一起長大的，是青梅竹馬。”
聽著旁邊的人議論著，莫羽微微抬眸便看到了杜言和方爾若正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當然，她知道不是來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