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說著順勢摸了摸口袋，才想到自己現在穿的是病服，而且從住院到現在幾乎就沒有碰過手機。
莫羽一囧，連忙將目光撇開。
杜言眯起眼睛，雲淡風輕的說道：“剛才吳子維給你打電話了。”
什麼？！
莫羽心裏猛地一驚，撐大眼眸
“你接了？”莫羽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可不知道為什麼聲音就是微微有些顫抖。
“你很緊張？”杜言反問道，灼灼的目光死死的鎖著莫羽。
莫羽頓了頓，“沒有，就是好奇你們說了什麼。”
“是好奇我們說了什麼？還是好奇他說了什麼?”杜言咄咄逼人，絲毫不退讓。
莫羽被杜言堵得說不出話，的確，她是緊張，她是心虛。
她不能想象杜言知道自己都跟吳子維的計劃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她很自私，她很膽小。
她自私的希望杜言一直對自己這麼好，她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杜言對她的疏遠了。
可是她又很膽小，她害怕自己卑微的出身，害怕自己不光彩的過去。
有時候，臉莫羽都不知道自己在顧慮些什麼，明明隻要她喜歡杜言，杜言也喜歡她就夠了，可是……
她還是在猶豫，還是在糾結。
有太多局限她的東西了，有形的，無形的。
“嗬嗬，他還能說什麼。”莫羽輕笑，不敢直視杜言。
杜言似乎比較滿意莫羽的回答，也沒再追問。
“你跟吳子維認識了四年吧。”杜言轉移話題道。
莫羽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你說如果我在他之前遇見你的話，現在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杜言意味深長的說道。
莫羽抬眸，正對上杜言炯炯的目光。
“四年前，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幫了我，而四年後，是你幫了我。”莫羽悠悠的說道，眼底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以後，我都會在的。”杜言說著，眸子裏滿是堅定。
莫羽愣了愣，紅了眼眶。
這應該莫羽聽過的話中最動聽的一句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卻開心不起來，相反，心底的傷感一圈一圈的泛起漣漪。
深吸一口氣，將眼淚憋回眼眶。
“杜言，謝謝你。”莫羽很是真誠的說道。
“傻瓜。”杜言伸出左手，揉了揉莫羽的腦袋，滿眼寵溺。
看著杜言，莫羽很想哭，可是卻是笑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莫羽說著起身，扶起杜言。
就在杜言起身的瞬間，莫羽隻感覺杜言的臉在自己的瞳孔裏無限放大。
杜言一隻手摟住莫羽的纖細的腰肢，對著她的唇就是吻了上去，莫羽顯然想不到杜言會突然來這招，一隻手緊緊的拽著杜言的左手，另一隻手摟住了杜言的後背，生怕他會摔下去，可即便杜言隻用了一隻胳膊，莫羽的力氣還是抵不過他，身體往前一傾，整個人緊緊的貼著杜言的胸膛。
現在的姿勢，像極了莫羽在索吻！
莫羽撐大眼眸，想掙脫可害怕杜言摔倒又不敢動，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