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不矯情，可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可是現在，在方爾若麵前，她感覺沒有任何還手的力氣。
在後院的長椅上坐了好大一會兒。
莫羽現在的生活可以用痛並快樂著著來形容吧。
一邊享受和杜言朝夕相處的時光，一邊反複糾結著以後。
剛開始接近杜言的時候，完全就是為了錢，可是現在有了太多的牽掛和不舍，或許世間所有的快樂和痛苦都是成正比的吧。
換成三個月以前，莫羽應該不會這麼糾結吧，畢竟她那麼愛錢。
可是現在，她發現自己的世界裏需要的不隻是錢了。
她需要能力，需要資本，需要心安理得的接受杜言的喜歡。
“莫羽。”杜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扭頭，看到沈飛正推著杜言往自己的方向趕來。
隔著好一段距離，莫羽依稀可以看清杜言的表情，有些著急，有些無奈，可能是因為剛剛和方爾若有過爭執所以還是黑沉著臉。
莫羽看著杜言，笑了。
笑得表情都有些扭曲。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笑，也許笑出來心裏更好受些吧。
杜言被莫羽弄得莫名其妙，急忙讓沈飛不要管自己，要先看看莫羽是不是被方爾若一個耳光給扇傻了，子都被打了還笑的出來。
沈飛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能照著杜言的意思，走到莫羽麵前，掰掰眼睛又看看嘴巴，真以為莫羽傷到腦袋傻了。
“我沒事兒。”莫羽依舊笑著，“我能有啥事兒。”
不夠語氣怎麼聽都讓人有些心疼。
“又不是沒被打過，這點痛算得來了什麼。”莫羽無所謂的聳聳肩，嘴角仍舊是扯著笑。
她說得確實是實話，比起心裏的痛，這點算得了什麼，可是杜言卻是垂下了眸子。
沈飛將杜言推到莫羽麵前，被他倆弄得一頭霧水，也不好多嘴，隻好站在一旁。
“對不起。”杜言沉聲說道。
莫羽坐在椅子上，視線剛好和坐著輪椅的杜言平視。
莫羽還是笑著，“都說了沒事兒，我好著呢。”
是啊，她莫羽什麼有這麼脆弱，不就是被人打了一把掌嗎，還用不著別人這麼擔心自己，不就是覺得委屈了嗎，有什麼過不去的。
不過，現在，在杜言麵前，眼淚似乎有些不受控製了，一直在眼眶裏打轉。
莫羽心裏想著，杜言啊，都怪你，我現在變得越來越矯情，眼淚也越來越多，多大點小事就覺著委屈，就會紅了眼，以前的我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還疼嗎？”杜言伸出左手輕輕的揉了揉莫羽的臉蛋，滿眼的心疼和寵溺。
要是莫羽哭著喊著跟杜言說疼，或許杜言還不會這般自責和愧疚，可是，偏偏，總是一副天塌下來都沒事的莫羽總是讓他控製不住的心疼。
畢竟這種莫名其妙被扇一巴掌的事有幾個人可以忍得下來呢！
而且，自己卻什麼都沒做。
“放心，我皮厚的很，這不是還有一層紗布擋著呢。”莫羽故作輕鬆的擺了擺手，然後起身，“我們回去吧，我就是覺著這裏空氣好才來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