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想過自己在杜言麵前說出這些話時的場麵，可能會哭得像條狗，也可能是笑得像個瘋子，可是這樣淡定的場麵還真是沒有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過，一秒鍾都沒有過。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的神奇，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下一秒它會在什麼樣的場景發生，在什麼情況下發生，會以什麼樣的形式發生。
“杜言，從我選擇離開的時候起我就沒有再奢望過你會再喜歡我，我欠你的太多太多了，我知道有些東西怎樣都彌補不了，可是……可是我……”
可是我還是控製不住的喜歡你啊！
“唔。”莫羽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杜言的吻堵住。
杜言的吻強勢霸道的覆蓋在莫羽的唇上。
夠了，夠了，莫羽的話對杜言來說已經夠了。
即便等得時間有些長，可是杜言已經很是滿足了。
不自覺的莫羽眼角流出了兩行清淚。
良久，杜言鬆開。
目光灼灼的看著莫羽，他說他愛她。
莫羽頓了一會，掛著眼淚咧嘴笑了，她說她也是。
屋子裏滿是滿是感情的升溫和曖，昧的情愫。
前幾天莫羽還以為自己跟杜言之間再也不可能回到從前了，可是現在幸福似乎來得太突然，突然得讓莫羽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想，這一次，不管怎樣她應該都不會放開杜言了吧。
窩在杜言的懷裏，莫羽跟他說，她以為他們之間再也不可能了，以為她永遠不會跟他說出那些話，以為這是個夢。
杜言寵溺的揉了揉莫羽的頭發，俯身，在莫羽的耳垂上輕輕咬了一下，笑著跟她說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真的。
可是莫羽覺著真的有些假了。
莫羽向來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可是，現在心裏總是感覺有些異樣。
至於是什麼，她說不上來，也說不清。
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複合得太快了吧，可能這一天來得讓自己猝不及防罷了，莫羽這樣想著，不管怎樣，她現在隻要跟杜言在一起，隻要喜歡杜言就夠了。
那個晚上，莫羽給杜言講了自己在國外所經曆的事情，她說，她每天都會想到他，每天都在想他是不是還在恨著她。
杜言加大了摟著莫羽的手的力度，好半天才說：“莫羽，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你知道嗎？”
莫羽的心微微怔了怔，隨後點了點頭，她想她應該是知道的。
她問杜言現在還恨不恨自己。
杜言隻是笑笑，沒有做聲。
這大概就是愛情吧。
有多愛就會有多恨。
晚上，一番翻雲覆雨後，莫羽在杜言的懷裏睡著了，很安詳，很踏實。
第二天一早，莫羽看著杜言熟睡的樣子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臉，每天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在自己喜歡的人的感覺還真的是一點都不賴。
二十八歲的莫羽想，要是以後的日子裏每天醒來時看到的都是這張臉，那她這一輩應該真的就毫無遺憾了。
正看得出神，杜言睜開惺忪的眸子，朝著莫羽笑了笑。
他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他問她是不是有些僵硬，莫羽眯著眸子笑得肚子都有些抽疼了，連忙搖頭，跟他說沒有，笑得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