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杜言才是問起白天的事。
莫羽搗鼓著碗裏的飯，眼睛有些不敢直視杜言。
杜言見莫羽這個樣子，大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也沒有再追問。
“我見到啟承的BOSS了。”莫羽故作輕鬆的開口，笑得有些僵硬。
在這之前，口中的BOSS可是自己最最親近的人了，可現在，卻不得不保持距離。
杜言抬眸，意味深長的鎖著莫羽，喉結滾動著，最後才是開口，“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杜言這麼一說，莫羽倒還真笑不出來了，鼻子酸酸的，反倒有些想哭。
她說:“杜言，我沒想到我跟他之間的關係會變成這樣，我以為不論我做什麼他都會支持我的。”
莫羽說得有些傷感，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讓人有些心疼。
作為男人，而且是一個正常男人，其實杜言還是有些理解吳子維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在別人懷裏，卻還要笑得朵花似的的事，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杜言伸手將莫羽柔軟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柔聲說道:“還有我呢。”
一句話，卻是讓莫羽紅了眼眶。
……
撇開吳子維，莫羽這才想到白天還見到了方爾若，正在猶豫要不要跟杜言說這件事的時候，杜言的手機響起。
莫羽不知道是誰的電話，不過從杜言的表情裏看得出來，他實在不願意接到這個電話。
接完電話後，杜言的臉色就一直不對勁。
莫羽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將方爾若回來了的事情告訴杜言。
畢竟現在自己肚子裏可還是有一個小生命的，倘若方爾若要是再弄出點什麼幺蛾子傷到孩子的話，莫羽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杜言，我有話跟你說。”
“莫羽，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愣了愣又接著說道。
“你先說！”
“你先說！”
這默契還真是一百分了！
兩人相視一笑，氣氛有些微妙。
“還是杜太太先說吧。”杜言笑著調侃道。
莫羽這才開口，“我今天遇到方爾若了。”
莫羽剛說完，杜言就趕緊拉著莫羽看了好幾圈，似乎她少了幾塊肉似的。
“我沒事，她沒對我什麼。”莫羽見杜言緊張的樣子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想跟你說一下，我不想有事情瞞著你。”
杜言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這才是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杜言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已經是受不了莫羽再收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了，隻要是跟莫羽有關的事情，哪怕隻是小事，他都會緊張到不行。
似乎他所有的沉著冷靜在莫羽麵前根本就派不上用場似的。
“我剛剛接到的電話是聶然天的。”杜言開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一起回來的吧。”
杜言推測道。
不過想想他們還是挺大膽的，知道在A市杜言不會放過他們，還是不怕死的回來了。
“一起的？聶然天不是已經逃到國外很久了？”莫羽有些想不通。
杜言眉頭微微擰起，好像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