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種聲音,蘭澤嘴角一彎,掛掉了電話,心裏不免對鬼笙有幾絲同情。
等到謝鈴楓徹底把鬼笙踢暈過去之後,她把綁住寧瑋琦和宣傑的繩子解開、貼在他們嘴上的膠布撕下來後,拍了拍手,向門外走去。
活動著手腕,宣傑盯著謝鈴楓離開的方向,小聲問:“鈴楓她這是怎麼了?還有,剛才鬼笙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寧瑋琦歎了一口氣:“你是後來加入偵探社的,所以不知道吧。鈴楓她以前是赤羅堂的右護法,那段記憶是應該她一生的噩夢,現在卻被鬼笙硬生生的從腦海裏拉了出來,也難怪她會突然爆發了。”
宣傑怔住了:“赤羅堂?”寧瑋琦“嗯”了一聲:“我聽社長說,她和赤羅堂的堂主好像還是青梅竹馬呢!”
“那……她為什麼會來到偵探社啊?”寧瑋琦盯著他看了一會,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
二十三年前的一天,赤羅堂一改平日的寂靜,熱鬧非凡。隻不過,說是熱鬧,不如用混亂這個詞更貼切。
因為就在這一天,赤羅堂的前一任堂主白昆彥舊疾突發,赤羅堂的全部醫生都守在他的床前想辦法。
聽到白昆彥的咳嗽聲一直不斷,看著不同的醫生進進出出,候在門外的秋舒靈忽然覺得肚子一陣疼痛,她捂住腹部,不自覺的蹲了下來,站在旁邊的護衛一驚:“大人,大人您沒事吧?”看見地上一抹紅色之後,護衛臉色煞白,大聲向屋裏喊到:“快來人啊!秋大人要生了!”
這時正在屋裏救治的首席醫師看到,剛剛昏迷不久的白昆彥的手忽然抽搐了一下,心下一喜,吩咐自己的徒弟:“你快找幾個大夫給秋大人接生。”徒弟應了一聲“是”,就急忙跑開了。
一個時辰後。
大夫們總算是把白昆彥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白夫人抱著僅一歲多的白燕澤走進房間,柔聲問道:“阿彥,感覺怎麼樣了?”他的臉色仍然很蒼白,卻還是扯出一抹笑容安慰道:“我沒事的,放心吧……咳”
白夫人忙輕輕撫摸他的胸口,這時,一個護衛急急忙忙地闖進來,見到白夫人瞪了他一眼,才反應過來,行了個禮,說到:“堂主,不好了,大夫說秋大人難產出血過多,怕是救不回來了!”
一聽到這話,白昆彥一頓,掀起被子就要衝出去,白夫人可嚇壞了,忙把他攔住:“阿彥,你的身體不好,還是在這裏等一會吧,我去看看。”護衛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人,也接下她的話:“堂主,夫人說的對,您現在可千萬不能傷著啊!”
自己夫人一旦認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一點白昆彥心裏清楚得很,也隻好遂了她的意。
而白夫人,一想到剛剛自己丈夫對秋舒靈那心急如焚的樣子,就覺得心裏堵著一團怨氣。眼中閃過一抹淩厲,她命人叫了接生的周婆出來,象征性地問了幾句,悄悄靠近她,耳語到:“想辦法讓姓秋的那個小賤人給我去見閻王,孩子留不留就看他的造化了,事成之後我保你榮華富貴。”
周婆不是貪圖名利的人,但還是怕這白夫人殺了她,隻好唯唯諾諾地答應下來。看著白夫人那得意的神色,周婆走回屋子,心裏歎了一口氣:秋大人平日待自己不薄,可惜得罪了白夫人,老婆子我對不起您了……阿彌陀佛……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白昆彥得知秋舒靈的死訊後,自然不會相信以周婆的高超技術會救不回來她,他也是個聰明人,沒過多久就懷疑到了白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