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軒,情軒。”罄界對著東市裏喊了幾聲,不過人聲嘈雜,他並未聽見什麼回音,“啊,真不讓我省心。”便向瀧水北走。瀧水的北邊是曲江池,罄界三次去那兒,不過不是去找沈情軒,而是去曲江池變得翰林社淘些舊書來。在他看來,這些舊書一般是有才之人看過的,多有注解,罄界視這些書為珍寶。
“老板……”罄界一推門,門便開了,裏麵十分昏暗,一片死寂。罄界看了看,點上燭,坐在案台上,從書架上去取下一本《思舊賦》讀了起來。突然,原本跳動的火光滅了。罄界合上《思舊賦》看了看說:“丹陽,出來吧!”隻見從白燭裏飛出一位白衣男子,說:“主人。”“丹陽,老板去哪了?”罄界質問著。“主人,他在後麵。不過,你不必去找了。”丹陽笑了笑說:“這老板都莫名其妙睡上一個月了,他不奇怪嗎?”“嗬!怎麼會奇怪……”罄界吹出一口氣,白燭便熄滅了,他拿下白燭台放入書籃中。剛出門,便化作一縷青煙不見了。
“罄界,罄界。”沈情軒大膽地直呼起了師傅的名字,正當他聲調慢慢降低時,一位粉衣女子走了過來,“小哥,你在找人?”沈情軒並不認識這個人,但還是點了點頭。女子笑了笑說道:“你師……罄先生在我家小姐府上。”“什麼?師傅在京都也有人認識。”沈情軒心想,便跟洲然去了。
京城薑府
洲然示意沈情軒留步,自己進去了。
“小姐,你要的人帶來了。”洲然便衝外叫一聲,“沈公子,進來吧!”沈情軒馬上衝了進去,左觀右望說:“小姐,我家師傅呢?”“師傅呢,我這兒沒有,不過……我叫吳韻,公子,小女子這廂有禮了。”吳韻優雅的說著。“噢。”沈情軒看了看,一拂長袖打算跨步離開突然衝出了幾個大漢,攔住了他。其中一個大漢說:“不娶小姐,就休想踏出這個門。”這句話著實嚇了沈情軒一跳。沈情軒輕佻幾眼眉,對吳韻說:“吳小姐,我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無才無綢,你又為何喜歡我?我小姐就請讓路吧!”沈情軒所說的話,完全被吳韻曲解了,她說:“沈公子,果然有英雄氣概,薑祝,薑望,薑眉,讓開吧!”幾個大漢一聽,馬上左右散開。沈情軒拱手謝吳小姐。疾步拐入瀧水。
洲然從外房進來,對我吳姐說:“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吳韻一擺手,陰邪地笑了笑說:“隻不過現在不是時候,他心不在我身上,強逼又有何用,我早已有一計,來……”
洲然便湊耳過去。
黃昏,城門早已關閉,沈情軒對著緊鎖的城門發起呆來,“師傅應該早已回去了吧!”此時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雨,沈情軒看了看四周,躲在一個屋簷下,瑟瑟寒風刺入骨中一般,十分痛苦。突然他發現自己的傘裏夾著一張紙,他打開一看,上麵寫著:“徒兒,我在來之前早已知道你定會迷路,看不能出城,向東十裏,出東市後,從延興門出來再向北十裏回竹屋來吧,別忘了問一下於草多少錢一斤。”沈情軒看完笑了笑,原來師傅早有準備,自己卻一頭紮進人堆裏……好吧!這都是命啊!
雨還在不停的下著雨中的一把金色的油紙傘從延興門一路向東進入一片竹林,又一路紮進竹林,走到一個幽靜的竹屋。
“師傅,師傅。”沈情軒衝了進去,把傘扔在一邊,說:“師傅,你去哪兒了?”可竹屋是久久不見人影,他躊躇了一會,隻聽見二樓傳來異常沉重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