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看著巧英一臉自責的模樣,心中稍感安慰,雖然知道巧英是皇上的人,可她心裏也想試探一下她對自己的態度。雖說是身邊的人,可若是這心一點都不向著她,日後怕是徒增麻煩。
好在巧英雖然忠於皇上,對她亦不是沒有偏向,可以說沒有皇上,她想要拉攏巧英,不說輕而易舉,卻也有著一定的把握。
看來以後可以適當地透些信息給巧英,不說讓她唯自己所用,隻要她在遇事之前能先想想她的處境便好。畢竟是皇上的人,若是被她徹底拉攏,反而不是一件好事,畢竟康熙警覺性和疑心都不是好對付的,雲汐並不想挑戰。
俗話說過猶不及,就這樣一半一半的,倒更容易讓皇上放心,而且適當的時候傳遞一下有用的消息,想必皇上會像今天一樣成為她的神助功。
雲汐見巧英低著頭,雙手絞在一起,跟麻花似的,就知道今日這事對她的衝擊力很大。不過有些事情遲早是要讓她知道的,與其等到她確信之後再打破,還不如在她確信之前便打破,至少這樣痛苦更少,也更容易接受。
雲汐倚在引枕上,轉頭的瞬間,雙眼望著窗外的那一片綠意,沉吟片刻之後才道:“這後宮的人大多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本宮能理解,卻不一定能接受。原本本宮隻想守著皇上和福寶,安安分分地過日子,但是別人從來都不這麼想,一個個的都想著要本宮的命,要福寶的命。”
“娘娘……”巧英聽著昭嬪那近乎於喃喃自語的話語,心裏一陣難過,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能撫平她心中的鬱氣。
“皇上對本宮很好,對福寶也很疼愛,這在本宮眼裏就是夫妻情意,父子情深,簡簡單單,沒有任何附加。但是在別人眼裏,本宮也好,福寶也罷,隻要皇上在意,那都礙了別人的眼,所以烏雅貴人動了心思,挑唆宜嬪,而宜嬪原本就心有不甘,再加上安親王的野心,最終這些人齊齊出手,想要的就是本宮和福寶的命。那一晚,驚險萬分,好不容易才得保住性命的本宮怎麼可能就這樣算了!”雲汐說到這裏,神情突變,好似一下子又回到了那一夜的驚惶無助,又好似回到了她下定決心要反擊的那一刻,戰意十足。
一旁的綠袖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推了巧英一把,斥道:“夠了,咱們當奴才隻要好好聽主子吩咐,為主子辦事就成,其他不該問的別問,特別是現在,你一個奴才憑什麼讓娘娘給你解釋!”
雲汐見綠袖這般激動,坐起身的瞬間拉了她一把,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柔聲安撫道:“綠袖,這不怪巧英,她隻是覺得疑惑,而我也覺得什麼都憋在心裏難受,能說出來也好!”
“可是娘娘,奴婢不忍看你這般難過……”綠袖雙眼含淚,她隻要一想到雲汐差點丟了性命,她就恨不得找烏雅貴人她們拚命,就現在這樣她還覺得便宜她們了呢!
“沒什麼難過不難過的,事情都過去了,一如烏雅貴人所說,日後如何,端看各自手段,我不主動招惹別人,但我亦不怕別人!”雲汐說到最後一句時,身上迸發出一股子的戰意,那是她想要保護孩子的決心。
巧英看著長歎一口氣的雲汐和紅著眼眶的綠袖,嘴唇翕了翕,終是沒再開口。
等到巧英被支出去之後,雲汐伸手點了點綠袖的額頭:“以後別再這麼衝動,巧英畢竟是皇上的人,有些事隻能通過她來給皇上傳遞消息。這次的事情雖然做得巧妙,卻也不是無跡可尋,與其讓皇上查到了,心生芥蒂,還不如我主動告知。”
“那皇上要是知道娘娘算計烏雅貴人,會不會心生不悅,責怪娘娘?”綠袖與巧英最大的不同就是她所有的想法都出自於為雲汐考慮,沒有半點私心,更沒有半點質疑。
“生氣肯定是會有的,但是皇上不是忽略了烏雅氏算計我和福寶的事麼?到時我便以不想告狀為由將此揭過,至於同佟貴妃合作之事,先不要讓皇上看出端倪,畢竟後宮最忌諱的就是拉幫結派,我不想給皇上留下一個心大的印象,隻是想透過巧英讓他知道,為了我的兒子,我能做盡一切。”雲汐做了這麼多,可不是想把自己在康熙心中的好印象一並給毀了。
綠袖點了點頭,雖然她有些地方依舊想不明白,不過她聰明的沒問,隻是一心一意地依著雲汐的吩咐辦事。至於拉攏巧英,既然娘娘說了不要太過刻意,她便一如從前,不會給她什麼優待,該說的說,該不滿的不滿,既讓對方知道問題之所在不說,那還得讓對方哄著她。,既讓對方知道問題之所在不說,那還得讓對方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