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啪啦一聲清脆的聲響,空曠的房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寧靜,空氣好像都停滯了,充滿了窒息感,悶的讓人不敢大聲喘氣,怕驚擾了什麼東西。一個裝著暗紅色液體的玻璃酒杯,被人扔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酒水也散了一地。
“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毒鷹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內容,不鹹不淡地說。這裏是毒鷹的莊園,空曠的會議室,擺著一張長長的檀木桌子,坐滿了人,主位坐著毒鷹,他的兩側的首位分別是季陌塵和徐文。
房間的周圍,整齊地站著在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其中站在門口,最靠近毒鷹的兩個保鏢手腳麻利地收拾好地上的狼藉,並拿出一個新的酒杯,滿上酒,輕輕地放在毒鷹麵前。
毒鷹緩緩地拿起酒杯,放在手裏搖晃著,笑了笑,但那笑卻充滿了虛假的味道,他的眼神是一片刺骨的冰冷。終於,他語氣慢悠悠地開口說話:“在座的各位,你們誰能告訴我,為什麼,我們幫裏最近的交易都出了問題,居然讓警察事先知道,抓了我們那麼多弟兄,損失慘重,煮熟的鴨子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它飛了,白花花的銀子就這樣從你們眼皮子低下消失了,你們難道不不感到憤怒嗎!為什麼一個個無動於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他放下酒杯,環顧四周,眼神變化莫測,冰冷刺骨的眼神像一條吐著紅腥子的的毒蛇,一一掃過桌子上每一個人的臉。從最初的淡定冷靜到控製不住的急躁,不同於以往的順風順水,交易的一次次的失敗,警方一次次的挑釁,已經讓他的耐心消失不見,他沒法擺出以往笑臉吟吟的樣子,他隻能盡力控製自己胸腔內快要噴發的怒火,讓它不要爆發得一發不可收拾。
就在昨天,向來隻有在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才會虛情假意地打個電話問候的血緣上的父親——婁元峰,居然開口約他出來,說什麼好久沒有見麵了,出來聚一聚,父子倆談個心。
毒鷹看到婁元峰這樣惺惺作態的做戲,簡直隔閡得不行,心中作嘔,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了,還在這和他裝模作樣,要不是利益關係,為了給他和自己的小兒子婁昊的官途添磚加瓦,毒鷹相信婁元峰絕對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自己。
畢竟他可是會為了榮華富貴,拋妻棄子的負心人。隻是可憐了在農村苦苦等待婁元峰,以為丈夫飛黃騰達,變成人中之龍後會接自己去縣城享受好日子的母親,最後隻落得了糟糠之妻的下場。
而她口中聰明無比,有富貴之相的丈夫早早就為了仕途,攀上有權有勢中央局長的千金,還生了個好兒子,和他一樣流淌著肮髒的血液。婁元峰渣得也是夠徹底,心腸夠硬,居然因為害怕自己曾經娶妻生子的真相被發現,導致好不容易得來的富貴夢破碎,狠心拆散他們,還把他送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