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五月二十號,總歸是小情侶出門最多的時候,她去了最繁華的地段,圍著走了一圈,這樣竟就賣出了十多朵。
而好巧不巧,盛海藍和季陌塵去吃飯的地方,就在這個廣場內。
他們坐的是臨窗的位置,轉頭便可看見廣場的情景,盛海藍很滿意。
她拿著菜單,翻了幾頁,問季陌塵:“陌塵,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啊?聽說這裏的意大利菜很不錯。”
季陌塵沒有聽盛海藍的話,他一直在腦海中構思可行的企劃案。
盛海藍也不強求,她點了一個兩人份的套餐,順便還要了一份水果沙拉,點完餐她才開口:“我聽說立憶最近的形勢不容樂觀。”
“不用操心。”季陌塵不想和是盛海藍談論立憶的事情,無論是對於他,還是對於立憶而言,她都是外人。
既然季陌塵不願意提及立憶,盛海藍倒也聰明,便換了一個話題,誰知道季陌塵依舊是淡淡的模樣,絲毫不感興趣似的。
她隻好收了口,看著在台子上彈鋼琴的那位青年,情不自禁的說:“這是貝多芬的曲子,是他為他愛的人寫的。”
季陌塵抬起頭看向盛海藍,眼中的光明亮了一瞬間,最後又暗淡了下來:“這首曲子是貝多芬一八一六年創作的,一共有六個部分,統稱為‘至遠方的戀人’。”
盛海藍不想隨意的一句話,竟然會引發季陌塵的同感,她尷尬的笑了笑:“我倒是很喜歡這首曲子,雖然這首曲子很悲傷,可是在我看來,卻很真切,有入骨的思念,不枉餘生。”
緊接著一首曲子聊了一個多小時,從店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讓許峻送盛海藍回去,盛海藍不喜歡和季陌塵以外的男性接觸,便婉拒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一個嬌小又矯健的身影,在路口的兩側移動,似是再推銷他她手中的東西。
隻是來玩的行人隻是看看,並沒喲要買的意願。
“先生,今天是五月二十號,你不買花送給女朋友嗎?”寧冷之嘻嘻笑著,把鮮豔大紅的玫放在女子身前:“這都是新鮮的玫瑰,買一朵正能夠證明你們的愛情紅紅火火。”
男子被寧冷之的一張利嘴磨得沒有辦法,掏出錢包給女朋友買了兩朵。
寧冷之拿著是二十塊錢,鞠躬之後急忙道謝。
許峻順著目光看過去,也瞧見了在廣場口旁賣花的寧冷之,嘴巴瞬間張成了O字形、
這還是許峻第一次看見節寧冷之兼職,想著每月拿著高薪的寧冷之,竟然也會兼職,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季陌塵不是第一次看見寧冷之兼職,也見怪不怪了,神情自然的轉過頭,對旁邊的許峻說:“公司的事情暫時翻譯安,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你回去收好文件就離開。”
“是,季總。”許峻點頭,再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看了寧冷之的身影一眼,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想著什麼離開了。
盛海藍隻覺得季陌塵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她看著寧冷之,不知道為何隱隱約約有種敵對的感覺。
“陌塵,既然不用工作了,我們就去咖啡廳坐坐,剛才的那支曲子,我會彈,不如我……”
季陌塵太起手,打斷了她的話:“咖啡廳就不用了。”他轉過頭看盛海藍:“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不如早點回去,盛小姐覺得呢?”
盛海藍聽了,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她咬了咬下唇,無奈地點頭。
她並不想回去,見季陌塵態度堅決,她隻好做出妥協。
“陌塵,我沒有開車過來,這麼晚打車也不方便,不如你送我回去?”
剛才讓許峻送她離開,她死活不同意,扯了幾個借口糊弄過去,現在又要季陌塵送了,未免目的太過明顯了。
季陌塵不是看不出來,他隻是礙於母親的麵子,不好直接駁回。
他沒有作答,眼睛平視前方,看見一個穿著格子襯衣的男生,往抱著花的寧冷之走去,停在她的麵前。
兩人笑著對話。
他聽不見,隻隱隱約約覺得生氣。
“陌塵,陌塵……”盛海藍叫了季陌塵很久,他都置若罔聞,直到看見男子給寧冷之錢,抱了一下她手中的玫瑰,頓了頓,又全部塞給了寧冷之,心裏的怒氣越加濃烈了起來。
男子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季陌塵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寧冷之蹙眉回頭看了看,什麼都沒有發現之後,把玫瑰飯還給男子:“這些玫瑰你都買了,都是你的東西了,不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