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在想盛海藍?”吳宓哲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還是,你在想寧冷之?”
他腦袋裏空白一片,誰都沒有想。
“我想去上海。”季陌塵說完, 轉頭看著窗外:“我怕我這輩子沒有辦法見到她了,我害怕。”
這樣軟弱的季陌塵,吳宓哲從來沒有見過,心中全是心疼。
“你要去,也要等你傷好了去。”作為朋友,吳宓哲隻希望季陌塵好好的,不要太過勞累:“況且,她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過去了,萬一耽擱了她的事情,豈不是進入了更加不利的環境?”吳宓哲也是順著季陌塵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一對喜鵲站在樹枝上嬉戲著:“不是籠中鳥,偏偏想要做籠中鳥。”
之於季陌塵,之於盛海藍,都是這樣。
吳宓哲走了之後,盛海藍和莫依霜都沒有回來,他從床上起來,穿好衣裳,去了周圍的小酒吧,要了一瓶最烈的酒。
胃還滅有好,有這麼折騰,不死人才怪!
“先生,我看你身體不好,還是少喝點酒吧,酒多傷身,會惹關心你的人傷心的。”酒保善言提醒:“不如嚐試一下我們新進來的果汁?”
他是來喝酒的,不是來喝果汁的,立刻覺得收到了鄙視,冷著一張臉,厲聲道:“我叫你調酒就調酒,你怎麼這麼多話?”
其實已經沒有大問題了,盛海藍還在和醫生商量出院的事情,不想季陌塵已經不見了。
喝了大半瓶,季陌塵已經醉得恍恍惚惚,拿起手機給寧冷之打電話:“寧冷之,你好狠心,就這麼走了,就算我病了,你也不來看我,你……”
說著,他又喝了一口酒。
寧冷之正在上課,手機開的靜音,季陌塵打的電話,一個都沒有接到。
季陌塵的手機裏麵一直傳出一個女聲:“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他卻如同沒有聽見一樣,倒出了滿肚子的話。
“你要工作,你要錢,我都可以給你,我就不明白,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難道真的要承認人上人,你才會開心嗎?你不會開心的!因為……嘔……”季陌塵捂著嘴巴,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流出來。
一瞬間,酒吧裏麵像是炸開了鍋一樣,所有的人都尖叫著,往外衝。
“死人了,快點來人啊,這裏的人要死了啊……”
“吐血了……是不是傳染病啊……救命啊!”
“……”
“……”
人已經被嚇跑了不少,酒保急忙拿起手機,撥了急救中心的電話。
季陌塵這個情況,耽擱一兩秒,都有可能 會死人!
“請問是急救中心嗎?這裏是街角酒吧,有個人喝了酒吐血了……快點過來!”酒吧慌慌忙忙掛掉電話,把季陌塵抗在肩膀上,走了幾步放在地上:“這裏有沒有醫生,快點來看看那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醫生來了!”有個人叫了一聲,人群立刻讓出了一條道,穿著便裝的醫生走過來,蹲在地上,對季陌塵進行了一係類簡單的檢查。
除了吐血和昏迷不醒,沒有其他的問題。
急救車來了,季陌塵被拉上車。
盛海藍站在季陌塵旁邊,聽見醫生說:“家屬請在外麵,病人情況緊急,我們要進行手術了!”
這個病不算輕鬆,更加不能掉以輕心,做完手術出來,一定要進食三天,如果三天之後還沒有排氣或者排便的話,可能就是引發了並發症。
事情的發展,沒有人可以預料。
“陌塵,你一定要醒過來!”盛海藍握著季陌塵的手,在他耳旁一遍又一遍的說話,一個護士走進來,遞給她一個包裹:“這是病人的東西,家屬請查收。”
盛海藍清點了一下,錢包手機一樣都沒有少。
“謝謝,沒問題了。”盛海藍轉頭看著護士:“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身體還會疼嗎?”
這個問題,護士回答不了:“對不起,病人最晚醒不超過二十四小時,我們會密切關注的!家屬請放心!”
“是這樣啊……”盛海藍點頭,把季陌塵的手握得更近了,忽然手機屏幕涼了,拿起來一看,是推送消息,不知道為什麼,盛海藍忽然著了魔一樣,接著季陌塵的指紋,揭開了鎖:“全是打給寧冷之的電話。”
這著實讓深海藍驚訝到了。
神思之間,手機響了,她接通:“喂,你好,我是盛海藍。”